北朝雄主耶律崇在時,還能壓制他幾分,但耶律崇被馮爺爺毒死之后,留下孤兒寡女,連王子都被高興害死了。
那人眼里,根本就沒有什么國主之尊,留著耶律潔男,就是為了占個大義罷了,真惹得他火起,把那小國主,殺了也就殺了。”
玄魚看了一眼沈秋,她說:
“他送信過來,怕也是被逼無奈,眼下,意外結識的沈秋和小鐵,就是他想要救姐姐出苦海,手里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所以問題兜兜轉轉了一圈,又回到原點了。”
青青趴在椅子上,雙手撐著下巴,她是不喜歡動腦子的,聽其他人分析了一圈,便看著師兄,總結道:
“雙方說的都有理,師兄,你怎么看?”
“我?”
沈秋抿了抿嘴,他手指彈動,說:
“我覺得你們把問題想得太復雜了。
重點不在于耶律婉,我和小鐵與她也只是見過一面罷了,談不上交情。
重點在于,耶律潔男在信里,把雙方秘密和親的路線,布置,說的一清二楚,連通巫教出動了幾名高手都說的清楚。
人家小國主的意思很明顯了,你們不要胡亂分析了。”
沈秋站起身來,他說:
“人家就是要借刀殺人。
他知道咱們和北朝人不共戴天,便送給咱們一個放手截殺的機會!
高興剛攻了洛陽,讓咱們死傷慘重。現在有個機會,能狠狠的給高興一記耳光,打得他老臉生疼,你們去不去?”
沈秋聳了聳肩,伸手一抓,公輸巧手運作之間,刀匣橫飛過來,落入手中,他背上刀匣,對其他人說:
“反正我去,山鬼兄長肯定也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大哥去,我也去。”
小鐵站起身,活動著肩膀,說:
“剛好鍛體術初成,此番便去看看這橫練功夫的威力。”
“兩個莽夫!不,算上山鬼,就是三個,他那樣的人,肯定是不會拒絕這事的,他也根本不會考慮其他。
當真是對北朝人愛的深沉,但咱們不能如此無智。”
張嵐撇著嘴,一臉不屑的說:
“若是陷阱呢?”
“那...不是更好嗎?”
沈秋瞥了他一眼,反問到:
“我巴不得高興派更多高手來送死,只要他本人不來,我兄弟四人合力,通巫教誰是咱們對手?
張嵐,你這失敗主義的老毛病,又犯了啊。”
“嘁”
張嵐偷看了一眼玄魚的表情,他收起折扇,大聲說:
“誰說本少爺怕了?不就是通巫教人嘛,本少爺陪你們去一趟就是了!”
“這才對嘛。”
沈秋對他招了招手,走向門外午后天色,他回頭看了眼瑤琴,這大掌柜正用雙手撐著下巴,目送夫君去做大事,她并未阻止,溫柔眼中盡是一抹回護和叮囑。
沈秋對妻子點了點頭,又對其他人說:
“青青,玄魚,護好瑤琴和詩音。小鐵,張嵐,咱們走。殺北朝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