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劉婉點了點頭,心下卻是一片茫然。
以后該怎么走,她現在也沒個想法,只是,弟弟平日里最希望的自由,卻被他親手交到了自己手上,若是弟弟一生不得解脫。
自己...
自己就得替可憐的弟弟,活出這份自由來。
她的目光,又在說說笑笑的沈秋三人身上看了看。
一個新的想法,在她心中萌生。
若是這些手段高超的南朝人,能救出自己,那他們,是不是也能救出弟弟?
但,怎么勸說他們去救呢?
劉婉握住了自己的手腕,有些冰涼。
除了她自己之外...
她已身無長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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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發瘋了不成!”
千里之外,霸都城中,穿著盔甲的威侯趙廉,怒氣沖沖的沖入淮南王府,見趙彪正悠悠閑閑的,在花園中喝著茶,這老將便氣不打一處來。
他呵斥著,上前來,一邊將趙彪手中茶杯打飛出去。
“北朝圍城已有近十日,老夫統帥邊軍,星夜前來助你破敵,但你不但不用心防務,反而將城中大半軍隊,退往滁州,金陵!
趙彪,你這是要做甚!莫非是投降了北朝,打算將霸都城拱手讓出?”
“二叔,你莫要著急嘛。”
趙彪乃是淮南王,又是南朝攝政,身份尊貴,但在威侯這等親人長輩面前,實在是耍不出威風。
他心里倒也沒什么惱怒。
他勸怒氣沖沖的威侯,坐在椅子邊,又為他倒上一杯茶,這才低聲說道:
“二叔,本王...我當年也是隨你一起上戰場廝殺的,就算是你手把手教出來的。在二叔看來,我趙彪當真就是個昏聵之人不成?
二叔你別急,免得傷了身子,你且聽我慢慢說。”
趙廉這會平靜下來,他看著自家侄子,眼中盡是狐疑,趙彪則慢條斯理的撫摸著手邊木盒,他眼中并無焦急。
他對趙廉說:
“二叔,你率兩萬精卒,趕來霸都支援,但一路上,可曾被北朝狗賊阻攔?我這霸都城,難道就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
不見得吧。
在二叔來之前,三日里,我親率戰兵五千,與那北朝狗賊打了四場,把他們從霸都城外,一路趕到六安那邊。
四戰四捷!
二叔就不好奇,我麾下的兵卒,何時這么厲害了?”
“你既然說起這個了,那老夫就要問問。”
趙廉摸著長長的胡須,看著趙彪,他說:
“老夫聽說,北朝人初圍霸都,便被國師高興,使妖法破了城墻,但卻被你抵擋過去了。老夫剛才一路走來,見城中士卒一個個兇狠精悍,就好似脫胎換骨一般。
這會想來,你把兵卒調往滁州,是存了讓他們休養生息的打算?”
“對!”
趙彪將木盒推給自家二叔,他說:
“不但要休養生息,還要練兵!
我不止將淮南地區的兵卒往后調動,還將拱衛臨安的龍武軍四萬人,都調到了金陵一線。
二叔,我欲放來勢洶洶的北朝大軍過淮南,在金陵城外,借長江天險,布下伏擊,以滁州,霸都,廬江等地駐軍為后衛,列個口袋陣。
先放他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