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見這位中年道長,在瀟湘之地的聲威遠播。
舞陽真人,乃是純陽宗的掌門。
是目前天下第一,純陽子的嫡傳弟子。
純陽子年事已高,多年前就已不問江湖事,在太岳山結廬隱居,而舞陽真人,便接替了掌門之位。
他的武藝,比純陽子差得多。
但也是半步天榜,一流高手。
最難得的是,這位道長擅長經營,八面玲瓏,在他接任了掌門后,太岳山純陽宗在江湖上的名聲,便一年比一年高,已經隱隱有正派宗門魁首的姿態。
“大家都是正派同道,此行應盟主邀請,前往金陵與南**卒同戰,破去敵虜,挫敗魔教,以揚江湖正道,解天下倒懸之苦,免了生靈涂炭的災禍。
這乃是除魔衛道之事,大伙也不必客氣。
今日沒有好酒好菜,但也愿與諸位共飲,揚我正道名聲!
來,不要客氣,大家就坐吧。”
舞陽真人笑呵呵的和一眾江湖同道見禮,又在酒樓中與眾人吃了頓飯,席間開懷暢飲,好不熱鬧。
純陽宗盡地主之誼,又為大家準備了上好干糧,幾輛馬車,補足飲水,便準備啟程。
“這位,莫不就是河洛大俠,沈秋?”
在離開酒樓之后,沈秋正牽著馬,在和張嵐說話,就聽到身后響起聲音。
他回過頭,見舞陽真人摸著胡須,走過來,便拱手行禮。
“在舞陽真人面前,哪敢自稱大俠。”
沈秋很謙遜的回了一句,那舞陽道長卻不置可否,他對沈秋打了個眼色,兩人走到一邊,純陽掌門便低聲問到:
“沈大俠,貧道問你,貧道那不成器的弟子,前些日子,是不是在洛陽盤亙?”
沈秋眨了眨眼睛。
他心下明白,這是在說東方策了。
想起東方策當時和陸歸藏臨走時,對沈秋叮囑的話,他便浮現起一抹笑容,對舞陽真人說:
“是,東方兄在洛陽大戰后,停留了幾日,但隨后就云游四方去了,在下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他...他身邊跟著誰?”
舞陽真人臉色死寂。
似是哀莫大于心死一般。
“呃,東方兄,是和一名正派俠客一起走的。”
沈秋看著舞陽真人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
“真人不必擔憂東方兄,他武藝強橫,不會遇到危險的。”
“那俠客,是男是女?”
舞陽真人不理會沈秋的勸解,幾乎是咬著牙,又問了一句。
這下,沈秋沒辦法回答了。
他也不用回答。
“孽畜!”
舞陽真人氣呼呼的罵了一句。
這位道長這會再無仙風古道的感覺,像極了一個氣急敗壞的家長,他緊抓著手中拂塵,咬著牙說:
“當真是師門不幸,仗著好天賦,便不用心習武,浪蕩江湖!
貧道發信讓他回宗門,他卻借口頗多,就是不愿回來,整日與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廝混,就差鬧到天下皆知了!
此番若抓到他,定要把那孽畜帶回純陽宗,面壁十年!
沈大俠,貧道知你與我那徒兒相交莫逆,若是再遇到他,便告訴他,若一年之內,不回宗門,貧道...
貧道就當再沒他這個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