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沈秋那邊還在隱瞞青青的身世,一旦身世暴露,自己又該怎么向青青解釋過去一年的相處?又該怎么解釋大家都瞞著她這件事。
青青心思靈巧,也懂得人心。
但這事一旦在此時揭露,會讓這丫頭心中留下一個疙瘩,沒準會讓她和沈秋,瑤琴之間也產生裂痕。
她的生活會被攪得一團糟...
她還沒做好準備,面對這一切。自己...自己也沒做好準備。
不能是現在!
芥子僧深吸了一口氣,他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他伸手拿過畫軸,放入行囊,對青青說:
“沒什么,只是為師年輕時畫的丹青,現在久已不練,一手丹青技藝,也已盡數廢去了。”
“芥子叔你還會畫畫啊。”
青青嬉笑著問了一句,芥子僧也面露笑容點了點頭。
行囊收拾完畢,芥子僧帶著佛珠,和青青一起走出禪房,要去吃點素齋,下午還要和白馬寺僧眾告別。
“芥子叔,你教我這縛龍功,只是內功,雖然神妙,但總感覺缺點什么。”
青青抬起左手,有氣流如風般纏在她手指上,煞是奇特,她一邊走,一邊對芥子僧問到:
“師兄說,一些奇異內功是要配特殊外功修行的,我山鬼哥哥的心法,就是專配劍術的,這縛龍功,莫非也有配套的外功?”
“有的。”
芥子僧一邊向前走,一邊嘆息說:
“據說是一門奇異劍法,但可惜,傳承疏漏,為師卻并不會。”
他看了一眼青青,又說到:
“我徒兒乃是有福之人,興許以后行走江湖,便能得奇遇,學的那一套遺漏的劍術。但徒兒從沈秋那里學的很多精妙外功,還有那萬花靈玉指,也已堪用。
即便尋不得,也無妨的。”
“這倒是。”
青青點了點頭,她說:
“玄魚還要教我鳳凰鞭呢,說是她師父教她的,她很雞賊,讓我用自己的武藝和她換。”
“唔,鳳凰鞭術。”
芥子僧轉了轉佛珠,說:
“苗疆巫女的武學絕技,最善女子使用,據說威力非凡,徒兒可以去學,反正徒兒乃是江湖散人,不講究門派師承,學了倒也無妨。
這也是一份緣法。”
“是,我以后要和師兄一樣。”
青青嬉笑著說:
“學會天下各種武藝,師兄給我講過一個故事,說是有武林世家,精通天下絕學,號稱斗轉星移。每每對敵,都能以同樣招式打回去,厲害的很呢。”
白馬寺殘破的院墻下,陽光斜照。
手持佛珠,穿著僧衣的僧人,和嘰嘰喳喳的,留著辮子的丫頭并肩而行,有說有笑,倒真似一對父女一樣。
旁人看去,總有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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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看你和林慧音一起在湖邊游玩,這出去了快大半個時辰才回來。”
越發龐大的車隊之中,張嵐用扇子遮著半邊臉,鬼鬼祟祟的對沈秋問到:
“是在湖邊把她辦了?還是一起鴛鴦戲水?玩了幾次?”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沈秋無奈的對張嵐說:
“我們只是說了會話,這么久沒見,總要問候一下,順帶切磋了一下武藝,沒你想的那么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