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魔教中人啊。”
沈蘭撇了撇嘴,她說:
“他可比妾身這魔教中人瘋多了。”
“不想打交道就敬而遠之唄。”
花青說:
“但我看你,卻是樂此不疲的樣子。”
“妾身不是說了嘛。”
沈蘭嘆了口氣,停下腳步,往旁邊輕輕一推,一處暗門被推開,露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房子。
她邁步走入其中,花青和劉卓然緊隨其后。
在這小房子邊緣,能隱約聽到流水的聲音,應是靠著一處地下暗河,讓空氣得以流通。
“沈秋現在出手相當大方。”
沈蘭坐在房中一處石椅上,她靠在那里,對眼前兩人說:
“妾身做的是懸紅殺人的生意,那么大方的雇主,妾身實在是難以割舍,再說了,若是以后沈秋成了事,妾身沒準就要給沈秋干活了。
唉,當初在遼東開玩笑說,要任他驅使,沒想到一語成讖。
不過也不算是壞賣買。”
花青左右看了一圈,這房子開鑿出來都很難,又多年沒人用過,自然沒有什么陳設,房中就一把椅子。
沈蘭坐著,他和劉卓然,就只能站在那里了。
“說吧,沈秋讓你轉告什么?”
花青抓著折扇,問了一句。
劉卓然抱著劍,站在一邊,他外表俊秀,但實則是個挺純情的人,自從和沈蘭有肌膚之親后,他遇到沈蘭時,心里總有些疙瘩。
有心結。
這很正常。
男人對于人生中的每一個“第一次”,都是記憶深刻,永世難忘的。
沈蘭是第一個在他身上留下痕跡的女人,在劉卓然左肩后方,現在還有那個黑色蘭花的紋身。
也不知道沈蘭用了什么東西紋上的,根本洗不掉。
“他要在太行做些事情。”
沈蘭靠在石椅上,就如盤在那里的貓兒,她語氣慵懶的說:
“具體的,他沒說太多,只是說,要在太行布下一個陷阱,魚餌已經放出去了,但能釣到多大的魚,他無法保證。
好像是手中可用人手不足,便邀請你們兩個,趕去太行幫忙。
他也沒說緣由,但信心滿滿,說是只要你們兩聽了這邀請,絕對不會拒絕。
聽上去像是一群壞男孩的秘密游戲,反正妾身這女兒家不怎么感興趣。”
沈蘭攤開雙手晃了晃,她說:
“口信帶到了,密道入口你們也知道了。
妾身很快要離開臨安,兩位大俠,以后若是行走江湖,看誰不順眼,若是信得過妾身,便去蘇州懸紅。
妾身在煙雨樓等著兩位光臨。”
“煙雨樓?”
劉卓然心頭回憶起他與沈蘭第一次見面,便是在那地方。
他說:
“那里不是毀了嗎?”
“妾身請了墨家巧匠,等妾身回去蘇州,煙雨樓也就蓋好的差不多了。”
沈蘭輕笑了一聲。
她撐著臉,閉著眼睛,似是回憶起了當年在蘇州的生活,她說:
“妾身忙碌了這些年,兜兜轉轉,生活又回到了原點。
命數人生就是這般無常,誰又能想得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