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蒼嵐真氣又突破了?都快趕上我了。”
花青看著劉卓然隱隱憤怒時,在肩膀處飛蕩的長發,眼中也閃過一絲詫異。
他說:
“這沈蘭根骨奇特,還真是適合陰陽秘術,每次修行,若都能讓無劍你功力突破的話,我看你也不必走什么江湖了。
以后就死守著那妖女。
一年之內,突破天榜,不在話下。”
“別說了。”
劉卓然有些忍受不住,他咬牙切齒的對花青說:
“說正事!沈秋的邀請,去不去?”
“去!”
花青臉色嚴肅下來,他說:
“為何不去?
太行那地方,就一個仙門遺址有點意思。
若我所料不差,沈秋便是要拿仙門遺址做文章,他說要釣魚,怕就是要引蓬萊中人前去。
他信心滿滿,說我兩一定會答應,估計值得也是事關蓬萊隱秘。
但我兩現在不能去。”
花青看了一眼禁宮方向,他說:
“沈秋想要一條大魚上鉤,但僅靠一個仙門遺址,最多也就釣上蓬萊那些隱秘高手。
以仙君這樣的層次,不太可能會跑去太行冒險的。
既然決定要打個埋伏,就要物盡其用。”
他對劉卓然說:
“咱們拼一把,把你那師父引過去!
若能把他體內那千年老鬼,在太行解決掉,你師父也許還能與我一樣,有生還的可能。”
劉卓然之前聽花青說奪舍之事時,就感覺自己在泉州被師父逐出師門的時間點太巧了。
這會仔細想來,當初師父狠心把他逐出蓬萊,怕并不是薄情寡義。
恰恰相反,師父應是在救他。
如今有機會將師父從被奪舍的境地中救出來,劉卓然是非常愿意的。
但他也有疑慮。
他對花青說:
“張莫邪能救出你和你師父,以他通天武藝,我并不意外,沈秋天賦也著實驚人,初看時不過爾爾,如今卻已化魚成龍。
觀其行,如魚躍龍門,已入大海,再無阻礙。
觀其人,則旭日東升,紫氣東來,大放光芒。
說他能成一番事業,我是絕對相信,他也是俠義之人,可托付信任,人間之事,想來難不住他。
只是,這畢竟牽扯仙家靈異,他行嗎?”
“行與不行,我不敢斷言。”
花青合起扇子,說:
“但我也曾與沈秋并肩作戰,他有股血勇深藏心間,但本身卻并非是個魯莽之人。既然敢在太行設伏,必然就有自己的底氣。
若說以前沈秋持劍玉,還有僥幸一說。
但金陵大戰時,張莫邪是現身過的,再加上沈秋突然性情大變,你說這事情間沒有聯系,我是不信的。”
這昆侖仙池的弟子,語氣輕松的說:
“沈秋來尋我兩人為他助拳,他灑出魚餌,想要釣起大魚,那我等就要竭力助他一助,再來看結果。
若那人此真有定天下,除妖邪,再造乾坤的本事,那我以后,就任他驅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