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聲呵斥間,沉重力道,化作兩股重錘,狠狠錘在眼前兩名蓬萊人心魂之上,力道之大,幾欲將這人體內奪舍的神魂轟出體外。
這兩人鋒銳的劍招瞬間僵硬,身體也維持在前沖狀態,但一時間卻無力操縱,只能任由力量推動軀體,踉蹌向前。
一左一右,當真跪倒在花青身前。
他兩人眼前似有無端夢魘,妄念橫生,神魂受創。
如被鎖住軀體,不得動作。
“唰”
花青左手揮起,纏在腰間的兩尺軟劍如靈蛇出巢,青色氣流纏繞劍身,使這如鞭一般的兩尺軟劍繃的筆直。
劍式出手,邀月摘星。
又如電光火石,一瞬便收。
劍刃所及之處,皆如刮骨罡風,蒼嵐絕劍,橫掃而過。
七尺之內,萬物斷絕。
血光迸濺,兩顆人頭沖天而起,如滾落皮球,順著高臺玉階滾滾而下,跪在身前的無頭尸體,搖晃幾下,砸在地面。
就像是被丟進利刃風暴里,尸體上已無一片好肉。
血肉模糊的,就如被剝皮拆骨一樣。
“啪”
自高處墜落而下的劉卓然,在木樓二層借力一次,落在花青身后,落地時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面上。
花青這會也是面色慘白,似是脫力一樣。
他使勁揉著發疼的額頭,回頭看了一眼。
“你是和幾個女妖怪打了一架?”
他看著全身是傷,披頭散發,狼狽不堪,幾成血人的劉卓然,他眼神古怪的說:
“怎么弄成這樣?”
“遇到了一位‘故人’,和它聊了兩句。”
劉卓然舉了舉手中包袱,發出叮當作響的聲音,他對花青說:
“聊得太熱情了,有點用力過猛,但總算是勸服它,與我同行往太行去。你又是怎么回事?
臉色這么差,是突發惡疾?”
“我是見他們幾個學秘術,學的不到家。”
花青搖晃了一下身體,指著身后三具尸體,說:
“便‘指導’了一下。”
“咱兩人就別吹牛了。”
劉卓然哈哈一笑,抹了抹臉上的血,看了一眼四面逼過來的虎賁衛,他說:
“再不走,就要被留下飲茶吃宵夜了。”
“那走吧。”
花青向前飛掠一步,卻猛地軟倒在地,又被劉卓然攙扶起來,看著劉卓然古怪的目光,花青撇了撇嘴,說:
“用力過猛,腳有點軟。
這事可不許你到處胡說,免得壞了我花青公子的名頭。”
“放心吧。”
劉卓然背起花青,回頭瞥了一眼,他說:
“一人獨戰三高手,于間隙之間斬殺,誰又敢笑話你?你這人藏起的手段無窮無盡,真是厲害。
你老實告訴我,你要殺我,需要幾劍?”
“舍生拼命的話...”
夜色里,花青疲憊的閉上眼睛,如沉睡夢囈般說:
“天榜之下,一劍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