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鮮血的手指,在天機無常上留下幾道血痕。
他說:
“你這小兒,那身古怪功夫是怎么回事?”
眼見沈秋沒說話,楊北寒又說到:
“真氣轉換如此自然快捷,就似一人修了好多種奇功,這是你自己參研出的功法?莫不是如老門主那樣,借鑒天下奇功,自創武藝?
你這小子,怎么一下子就像是開了竅一樣。
還有你那奇詭的騰挪身法,也像是混了很多種精要。
你當真通曉天下武藝?”
“那只是沈秋一時心血來潮。”
沈秋說:
“最近幾日,深感自己所學甚雜,就想著將各類武藝歸整一下,身法嘛,這玩意靠天賦悟性,沈某之前天賦太差,學不得其中隱秘。
如今撥開云霧見青天,諸般神妙,已盡在心頭,就如積木堆砌,彼此間取長補短。”
說到這里,沈秋看了一眼楊北寒,他說:
“我這‘離殤步’只是初試,可能入長老法眼?”
“卻已有神異之能。”
楊北寒哼了一聲,嬌傲的說:
“但還差些火候,若不是老夫今日重傷,要破你這身法,也只需十招!”
“十招?”
沈秋哈哈大笑,他說:
“長老一把年紀了,可莫要在小輩面前吹牛,你是重傷不假,但沈某難道就出全力了嗎?”
“嘁”
楊北寒撇了撇嘴,說:
“你那步法,太重精巧。
遇到老夫這種同走精巧路子的,還能纏斗一二,若是遇到陽桃,任豪那等霸道之人,以力破巧,任你有百般妙術,也要被一拳破去。
想要大成,精巧之中,還得再加以剛猛之氣,衍生出多種變化,才能在武林頂級紛爭中游刃有余。
至于你那手內功心法...
老夫只在老門主那里見過類似的奇功,涉獵不多,便不班門弄斧了。”
“長老說得好。”
沈秋頗是認可的點了點頭,楊北寒這眼力果真不錯。
不愧是追隨過張莫邪,見過大世面的人。
“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
楊北寒捻了捻染血鼠須,閉上眼睛,說:
“老夫的體面,在哪?”
“這就來了。”
“不過既然是游戲,那咱們就賭個彩頭,我從張嵐那里得知,長老這些年,似乎一直在暗中調查隱樓,以此尋找張莫邪的蹤跡。
若長老輸了,就得回答沈某一個問題。”
他看著楊北寒,說:
“據長老所查,那隱樓樓主,究竟藏匿于何方?”
沈秋說了句。
下一瞬,劍玉幻夢張開,楊北寒感受到自沈秋那方升騰的力道,拉扯著自己魂魄,他本能的就要抵觸。
但一想到此時情況,這老頭哀嘆一聲,便隨它去了。
幾息之后,楊北寒在幻夢中睜開眼睛,入眼之處,并不是通天武境那大氣遼闊的瀑布龍門,而是幻夢的主體空間。
也就是沈秋最常在的地方。
楊北寒揉著心口,自地面上站起身來,在這幻夢之中,這大半年里,一直糾纏他的傷勢,似乎也不藥而愈。
他看向四周,那如星云匯聚,緩緩旋轉的黑沙靈氣讓人震撼,而在靈氣之中的平臺另一側,那些影影幢幢的身影,則讓北寒長老面色大驚。
那其中,有太多他熟悉的人了。
“仇不平、任豪、曲邪、萬毒、高興...”
楊北寒瞪圓了眼睛,最近幾年隕落的天榜,盡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