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下一刻,他臉上又有了那種老貓兒一樣的笑容。
擺著折扇,說到:
“說完了花某,就當是咱兩人初識介紹。
再說說姑娘吧。
我聽聞,姑娘這一脈,緣起是春秋時的搖光君?”
“是。”
阿青伸出手,摘下斗笠,甩了甩那一頭齊腰長發。
在月色下,這一幕讓花青瞇起的眼睛睜開了些。
月光照下。
就似照在眼前這姑娘身上。
她的個子也并不算高,但身形高挑的很。
屬于那種扶柳般的女子。
雖然穿著樸素的村姑打扮,也不施粉黛。
但天生麗質,卻是吸引眼球。
尤其是那雙目之下的一顆美人痣。
當真如畫龍點睛。
這姑娘,雖是武道武者。
但千年傳承之下,那一縷出塵之氣,卻已深入骨髓。
一舉一動,都顯自然之禮。
身懷武藝,又讓皮膚溫養如玉。
那甩頭發的動作,讓長發如瀑布般搖擺。
在花青這紅塵洗心的古井心境里,似也蕩起一絲波瀾。
他之前,并非沒有見過美人。
沈蘭,瑤琴,都是天下絕色。
但對于花青這等有奇異經歷的人而言。
無非也就算是紅粉骷髏,心中不動。
但這佁然不動的心。
在今夜,就好似震動了一分。
眼前這阿青姑娘,真的是符合他心中對于女子的欣賞。
樣樣符合。
“我家先祖,乃是搖光君。
只是物是人非,如今的浣溪村中雖迎回先祖靈物。
但仙道傳承畢竟斷絕,我范家一脈,已是紅塵中人。
與那仙道求索,再無關聯。”
阿青自己沒感覺到什么。
她只是隨性而為。
覺得夜晚出來帶個斗笠很奇怪罷了。
簡短說完自己這一脈的事情,卻又沒得到眼前花青的詢問。
她便抬起頭來,用那雙清澈的眼睛,看著眼前這位遠道而來的客人。
眼中盡是疑惑。
“花青公子?”
她看著盯著她看,似是入神一般的花青。
便伸手摸了摸臉,問道:
“我身上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
“呃,不是,不是的。
姑娘很好,并無不妥。”
花青被這問題驚醒,急忙低頭咳嗽了兩聲,掩蓋住尷尬。
他顧左右而言他的說:
“沒什么,只是看到姑娘。
便忍不住去聯想,當年的搖光君,該是如何風韻?”
兩人說話間。
雙爪扣著棍子,如肩扛般的白猿。
背著睡眼惺忪的青青跑了過來。
算是打斷了兩人越來越尷尬的交談。
辨明身份后,阿青便許花青入村休息。
她自己則隨著白猿去了竹樓那邊。
武藝到她這個境界。
睡眠什么的,早已用真氣運轉,如冥想般的修煉替代了。
就如一夜禪定。
第二日同樣精神煥發。
還不會有噩夢襲擾。
不過阿青心思單純,她沒發現的事情,卻被青青發現了。
這個丫頭跟著花青走入村子。
她一路眼神古怪的打量著花青。
那種古怪的眼神,在到達一處空屋時,終于讓花青忍受不住。
他合起扇子,低頭問到:
“小青青,你看什么呢?花某臉上有東西嗎?”
“嘿嘿。”
青青捂著嘴笑了笑,她語氣古怪的說:
“花青哥哥,你是看上我家阿青姐了嗎?”
“你這孩子!”
花青扣著折扇,在青青額頭上打了一下。
他說:
“這種事情,可不敢胡說。
要是惹得你家姐姐生起氣來,我可護不住你。
人家的武藝之高,就算沈秋也在這。
我兩一起上,也是抵擋不住的。”
“可是你一直偷看阿青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