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發動突襲。
這是很聰明的做法。
天罡甲太堅固了。
尋常的刀劍長兵,根本破不了這重甲防御,而現在,如他們所言,沒了盔甲兵刃,這妖人再兇,也是血肉之軀。
刀劍砍下。
必能...
“哐”
這等想法尚未結束,那手持長棍的老頭,就猛地瞪圓了眼睛。
河川之上,殘陽之下。
兩把厚背戰刀,一前一后,打在橫沖直撞的小鐵肩膀,腰腹上。
這等砍殺兵刃,威力極大。
只要施加巨力,一瞬便能撕裂血肉。
放在這等江湖好手手中,使剛猛刀法,打血肉之軀,那就是一刀兩斷的下場。
眾人似乎已看到了,小鐵被大卸八塊的下場。
但在刺耳的斷裂聲中,手持戰刀的兩人愕然的看到,手中精鋼長刀,就像是撞在鐵氈上,厚重的刀身,從碰撞處整個斷開。
帶起火星陣陣。
卻只能在那小麥色的皮膚上,留下微不足道的白痕。
恐怖的反震力,更是撕開兩人虎口,鮮血橫流。
這哪里是打在血肉之軀上?
分明就是砍在等體積的鐵塊上!
“呵呵”
小鐵扭過頭來。
根本不理會身后刺向他的刀劍長兵,就像是鍛錘敲打鐵氈,發出悅耳的鍛打聲。
“太弱了!”
“再用力點!”
“一點精神都沒有!都沒吃飯嘛!”
他大喊著,發出沙啞的笑聲,但臉上卻毫無笑容。
“砰、砰”
兩聲巨響,手持斷刀的兩人,如被攻城錘擊中,倒飛到天際,又砸如后方山林之中。
一拳之下,人飛出近十丈外。
血色的戰氣纏繞在小鐵的金剛之軀上,還有被灼熱之氣蒸發的水滴,在他體表形成白色的煙霧。
就如一頭蘇醒的,露出獠牙的野獸。
任由周圍人瘋狂砍殺,但灼熱皮膚上,連一絲劃痕都留不下來。
在刀槍加身,叮當作響的悅耳聲音中,他好整以暇的蹲下身來,雙腿如彈簧一般蓄力釋放。
在河川碎石崩飛里,砸向那轉身逃跑的隱樓武者。
“轟”
重炮落地。
掀起地動山搖。
在塵土四濺的板結碎裂坑中,精赤著大半個身體的仇搬山,拖著那被蠻橫的打斷四肢的隱樓武者。
就如拖著一把戰錘。
他一個人,擋在了一眾目瞪口呆的廣東江湖客身前。
他一個人。
將他們全部包圍。
他活動了一下肩膀,嘴唇咧開,森森白牙猶若獸齒。
在越發猩紅的戰氣包裹中,他啞聲說:
“爾等以為,天罡甲,是用來保護我的?真是傻的可愛。
它,是用來保護你們的。
很抱歉,但你們選了個最差的時候突襲,方才仇某已沐浴凈身,只是水太涼了。也許,血,會更熱點?
來。
繼續廝殺吧!不要放下武器,我不接受任何投降!
諸位。
我等必要至死方休!也得讓手中刀劍決定,我和你們,誰才是公道那方。
讓血來決定。
我和你們,誰才該...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