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過來,也是想查一查,到底是哪些人,和這些倭人狼狽為奸。”
“無劍,你也學的說話留三分了。”
沈秋沒有抬頭,他伸手放在眼前那人額頭處,說:
“明明心里已有了猜測,卻不說出來,你也懷疑陸歸藏被卷進來了,甚至都有可能,是他在背后操縱這一切,對吧?”
“不可能!”
劉卓然搖頭說:
“我和陸歸藏那人,雖然交集不多,但我對他心性,有信心,他做不出這等事,更不可能和蓬萊同流合污!”
“難說啊。”
沈秋的手指離開那人額頭。
同一瞬,那人的呼吸徹底消失,劍玉中也多了個虛弱魂魄。
他站起身來,對劉卓然眨了眨眼睛。
“金陵那誅邪大會時發生了一些事情,我當時就有些懷疑,現在寧波這邊出了這等事情,讓我心中懷疑,不由的往最壞的方向打算。
不過你說的也對,陸歸藏的性格,確實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但他可信,不代表著他身邊所有人都可信,稍等一下,我去‘禮貌’的問問他。”
沈秋閉上眼睛,對劉卓然說:
“然后,再來揭曉最后答案吧。”
神魂遁入劍玉幻夢。
在那寬闊的黑沙籠罩的平臺上,虛弱的魂魄正趴在地上,軀體與心魂相連,軀體的痛苦與虛弱,自然也會反映到心神之上。
沈秋背負著雙手,信步走到他身前,看著那魂魄抬起頭,是個年輕人,最多不過二十五歲。
“是誰派你來接洽倭人的?”
沈秋問了一句。
那魂魄滿臉驚恐,遭遇抽魂之事,讓他心中恐懼。
但卻咬定牙關,一言不發。
這反應,在沈秋意料之中。
壞人嘛,都這樣。
他擺了擺手指,有靈質的鎖鏈自黑沙中竄出,捆在這魂魄身上,將他壓著跪在地面。
沈秋來到他身后,伸出手,放在他肩膀上。
沉聲說:
“肯定有人告訴你,就算遇到這等情況,也不需害怕,因為世間已過千年,所謂搜魂秘法,除了那等蓬萊狗賊之外,已無人會用了。
甚至他們自己都不太會用,他們說的不錯。”
沈秋說:
“沈某確實不會搜魂術,只要你心中抗拒,縱使沈某修得神魂,也無法窺探你心中所想,但,世事就是如此奇妙,我有其他方法代替。
那是個很痛苦的方法,你看你才二十來歲,還有大好人生,何必為一群狗賊做到如此?”
沈秋的語氣冷了幾分。
“我最后再問一次,誰派你來的?”
那魂魄抖若篩糠,依舊抵死不說,他魂魄中有微弱的鬼氣森森,說明他已走了那鬼武之道,只是還沒來及接引妖鬼入體罷了。
又是一個走捷徑的人,不值得同情。
“啪”
沈秋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向前推了一把,他眼前那堅實的平臺,也如碎裂一般,恍若巨獸張口,將他整個墜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