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作為純陽宗的代表,在泰山玉皇宮和沈秋見了一面,也得相助,修神魂秘法,學神武之術。
這人是個有天賦的,在沈秋離開泰山三日之后,便修得神魂入門。
他和沈秋幾乎是前后腳離開齊魯,而且兩人的目的地,還都是寧波。
不同的是,沈秋是來此地開殺戒的,而東方策,則是由著心中情愛思念,來此故地重游,與知心好友見上一面。
在瀟湘時,他視作妹妹的林慧音,鼓勵他勇敢一些,莫要讓舞陽真人許諾的五年時間,平白流散。
畢竟五年之后,東方策愿不愿意,都得接任純陽掌門這一職位,屬于他的自由時光,已所剩不多。
俗話說得好,時間長不長,或者去什么地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身邊相伴的是誰。
對于東方策而言,在這片萬丈江湖里,能得他心神掛念的,也只有那一位罷了。
他是走水路,沿著近海到寧波的,到達寧波城時,正好是深夜。
作為很注重儀表的豪俠,自然不能就這么風塵仆仆,全身臭汗的,去見陸兄,東方策便尋了個落腳處,休息一番。
待第二日一早,換了身瀟灑的黑衫常服,又將長發箍起,扎成文士髻,很是風流倜儻的模樣,這才往城外歸藏山莊去。
說是山莊,其實也臨海,就建在城外外游山半山腰上,風景自是不必多說。
這陸家不僅是江湖武學世家,也是寧波之地一等一的豪門,傳承悠久,祖上還出過大楚朝的狀元,當過官。
算是當地一流士紳,吃穿用度,家境居所,自然絕非尋常。
早年間最風光時,莫過于陸歸藏的父親陸文夫,乃是任豪之前的武林盟主,可惜死的太突然,便讓陸家有顛覆之憂。
從那之后,陸家就非常低調,幾乎不涉任何武林之事。
就算陸歸藏十六歲出山莊闖蕩江湖,也是以個人名義,尋常武者,想要登門拜訪,也會被婉拒。
不過,東方策,可不是一般武者,他與陸歸藏的關系密切,乃是知己好友,如真正的異性兄弟,此番前來拜訪,無人阻攔。
山莊管家很是殷勤的將他引入莊中,但在山莊前廳,迎接東方策的,卻不是他日思夜想,心頭掛念的好兄弟陸歸藏。
而是陸歸藏的大哥,陸家現任家主。
陸連山。
“東方大俠來了呀,真是貴客臨門,讓鄙莊蓬蓽生輝。”
陸連山見東方策入前廳,當即起身迎接,熱情的很。
那與陸歸藏有幾分相似,但更沉穩些的臉上,也掛滿了真切的笑容。
這陸連山,要比自家弟弟年長五歲,如今已是過而立之年,更是早早的結婚生子。
平日里二弟在江湖闖蕩,就由他主持陸家大小事務,包括陸家偌大的產業,依附于他家的大小商號,還有些田產地產,都是他在操持。
因為陸歸藏的關系,東方策與陸連山也是熟識,知道這人乃是真正的謙謙君子,行事大方穩妥,真正的守成之人。
在寧波乃至江南商圈里,人望都非常不錯。
雖不通武藝,但善于交際,在江南之地交友甚廣,和悶葫蘆冰山一樣的二弟,剛好是兩個極端。
東方策也是很正式的回了個禮,又送上幾樣禮物,也不著急去見陸歸藏,坐在前廳,和陸連山聊起天來。
“陸大哥,多日不見,你卻清瘦了些,想來也是事務繁忙,我此行前來,并未提前告知,是給大哥添麻煩了。”
有侍女送上茶水,借著這功夫,東方策客套了兩句,卻引來陸連山一臉不滿,他帶著幾分責備語氣,端起茶杯。
說:
“東方這是哪里話?你與我家二弟乃是知己,前幾次過來,我也與你說了,若你把歸藏當兄弟,就與他一樣,也把我當大哥一般對待。
既然都是自家人,又為何要說什么叨擾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