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抽干了整個東瀛,才給倭國先鋒,配了些靈氣勾玉,就算是陸連山身為隱樓樓主,以往配給的靈氣,也只夠一次戰斗之用。
那一夜他輸的那么慘,也和靈氣不足有關。
但陸玉娘就沒這個煩惱了。
拜了個好師父的好處,就在這里。
靈氣這東西,師父不稀罕,手里多得是,隨便用。
不夠了就去找師父討要,師父唯一的要求,是陸玉娘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風雷神的風雷神異,練習到如臂指使的程度。
借著這股海風神異,這艘船自出港時,就一直是滿帆向前,速度飛快。
本該兩到三個時辰才能走完的海路,在一個多時辰后,就到達了終點,沈秋走出船艙,向此地微有波瀾,但大體風平浪靜的外海看去。
在花鳥島更遠方十數里遠的海面上,一支有最少三十艘三桅大帆船的龐大艦隊,正在那里下錨停泊。
船只上掛著各色旗幟,但每艘船都有一面一模一樣的旗。
代表著他們同出一個勢力。
而以一艘三桅大帆船能承載一千人左右來計算,光是這支艦隊的人數,就已經達到了三萬多,就算其中只有大半是戰兵,也有一萬多人。
以此時南國腹地,海岸線上松弛的武備來對比,這一萬多人,只要能登陸,那就絕對是豬突猛進的勢態。
目前南國最能打的軍隊,可都已被調往中原,齊魯一帶了。
最重要的是,這只是第一批。
以從三韓的濟州島,往江南之地的直線距離來算,這支船隊,最多十天,就能走一個往返,將第二批軍隊,送到江南沿海。
“南國有難了。”
沈秋站在船頭,眺望著遠方艦隊。
鐵牛站在他右邊,女俠打扮的陸玉娘,站在師父左手邊。
與師父的感慨不同,陸玉娘這會看向那支艦隊時,心里總是癢癢的。
她在盤算,若是此時自己入鬼武形態,全力出手,在這還遇上掀起風暴的話,最多半個時辰,她應該就能把這支艦隊徹底埋葬在深海里。
對于能御風的鬼靈風雷神而言,大海,可是它的主場!
沈秋似是察覺到了自己這第一個弟子的心中所想。
但他并未多說什么。
這次帶陸玉娘過來,就是有備無患,若是這些三韓匪人不識趣,談不攏的話...
呵呵。
商船行進的速度,慢了些。
緩緩靠岸后,沈秋就看到,在花鳥島邊緣的一處小石灘上,花青和劉卓然,還有一眾留守的武僧已在那里等待。
當然,一眼看去,最顯然的,還是那七個形態各異,但各個猙獰的機關武衛。
它們披著統一制式的,寬大至極的黑色斗篷,將身體勉強遮掩,努力的保持低調。
但問題是,有蠻魔那奇特的機關獸型,是根本不可能低調下來。
“嘎”
驚鴻收攏翅膀,漂亮的滑翔到個頭最高的懼魔頭頂,站在它寬大的精鋼雙角上。
這七個機關人,在歸藏山莊那一夜里,被雷劍反復擊打,身上的精鋼,都出現了融化的痕跡,但并不影響它們的猙獰。
反而給黃泉七魔,增添了一絲別樣的悍勇酷烈之氣。
“你來的有點晚。”
沈秋御水而行,輕飄飄的落在沙灘上,便聽到花青說:
“那些人等的有些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