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
沈秋在蛇尸中尋找那吸納靈氣的玉石,他感受了一下,隔著十里,也能察覺到劍玉內的變化,果然如張莫邪之前所說。
隨著他本體開始引靈體入體,淬煉筋骨血肉,劍玉這等仙家奇物,也顯示出了更多神妙。
不需要再時時手持,才能引動神妙了。
再這么下去,隨著沈秋的血肉,神念,被靈氣淬煉的越發精純,估計遠隔百里,甚至千里,都可以操縱劍玉威能。
這才對嘛。
這才符合沈秋想象中無所不能的仙家手段。
說真的,不管是東靈,還是紅塵,這兩個自稱仙人的家伙,能調動靈氣后,手段確實厲害,但總感覺差點意思。
“紅塵君散出去的神魂,已被紫薇道長和那些殘魂抓捕的差不多了,但那老鬼確實狡猾,擒住他已經做到,但要徹底滅掉他,怕沒那么容易。”
沈秋手中貪狼刀,在蛇尸中向下滑動,待刨開一處,刀刃便撞在了堅固的東西上,他活動手腕,以神武靈氣催動利刃,隨著一聲刀鳴,那段蛇軀整個破開。
在血肉污穢中,那個蓄滿了靈氣的玉石陣眼,也從怪蛇胃囊,滾落出來。
“什么意思?”
此時戰斗已完,山鬼的心情也放松下來,他朝著東營殘城那邊看了一眼,天空中只余那一處還有黑云涌動,接天風暴也在消散。
他聽到沈秋所說,便追問道:
“不是說老鬼飛散的神魂,都已被捉回來了嗎?還有那些被種下心念的紅塵分身,也都被陰兵和紫薇道士斬殺了。”
“是。”
沈秋以真氣提起身邊海水,沖刷在遍布血污的多面玉石上,他一邊洗滌那東西,一邊對山鬼說:
“淄博,東營一線的紅塵分身,都被清理干凈了,有我徒兒飛鳥那雙眼睛,他逃不脫的。但問題是,紅塵老鬼的分身,并不全在這里。
就我目前知道的,他在燕京附近,還有幾具分身,就混在北國朝堂之上呢。
雖說如今靈氣已被重新封禁,但以那老鬼的手段,肯定提前留著布置。”
說到這里,沈秋嘆了口氣。
他著實有些頭疼的揉著額頭,說:
“這紅塵仙道,一旦修成,就幾乎是不死之軀,雖說正面破壞力比東靈君差一些,但就這一手保命手段,其他仙君可是望塵莫及。”
“不過倒也不必太過擔憂。”
沈秋又露出一個笑容,對山鬼說:
“即便在千年前的靈氣時代,紅塵老鬼也花了幾百年的苦修,歷經紅塵無數,才有如此進展,如今他的神魂主體,已被拘禁到劍玉之中。
千百年的苦修,付之東流。
就算留下幾具分身神念,想要重新修的仙君之能,在咱們這個時代,已經是絕對不可能了,又缺靈氣輔助,那老鬼若不死心,也只能隨咱們一樣,走武道。
或者逃回去蓬萊仙山,茍延殘喘。
雖很難殺死他,但也已將他徹底廢掉,再無法攪風攪雨了。”
山鬼點了點頭。
就沈秋所說,紅塵老鬼確實如那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一樣。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另一個問題。
他眼神古怪的看著沈秋,說:
“你為何對這紅塵仙術,如此熟悉?方才見你去與老鬼搏斗,也似是信心滿滿,你是從何處得知這些隱秘消息的?
莫非,你在蓬萊山中,也有眼線?”
“噓”
沈秋回過頭,對山鬼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他說:
“時候不到,兄長不必多問,但究其根本,也沒什么神秘,無非就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罷了。”
“嗯。”
山鬼點了點頭。
他隨即起身,揚起手臂,任由青鸞飛落到那怪蛇尸體邊,用鳥喙啄取怪蛇血肉,這等自靈氣溫養的異獸血肉,對于鳳頭鷹這等異種,似也是大補之物。
“雖說紅塵老鬼被打落塵埃,已掀不起風浪,但留著始終是個麻煩。我這就去燕京走一趟,斬草除根。”
山鬼抱著承影劍,對拿起玉石的沈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