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卻邪,就是他在末法天劫到來前,專門祭煉的靈刃。
可惜,天劫降下,就連血魔老祖那等人物,也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連魔刀中的靈韻都消散掉了。”
“不至于。”
沈秋伸出手,摸向卻邪刀柄,手指越靠近,魔刀嗡鳴越甚。
像是抗拒,又像是畏懼。
他說:
“卻邪是天下名刃中最桀驁的,張莫邪都說,這魔刀不會有主人,但每一把兵刃都要有持刀者,它能桀驁至此,怕也和血魔老祖有些關系吧。
或許,那老祖的最后靈韻,已在昆侖千年傳承中,被轉化成了另一種東西。
魔刀有靈。”
“唰”
吞吐著妖異紅芒的魔刀,被沈秋從地面上抽出。
它很不滿這位持刀人,在血海幻象中卷起萬丈怒濤,那充滿攻擊性的血氣紅芒,自刀柄向上延伸,妄圖將沈秋的血氣,全部抽出。
但在左手手腕處,如海般涌動的紅芒,卻被劍玉死死壓住。
和其他天下名刃一樣,卻邪又一次遭遇了尷尬的情況,面對劍玉的強制白嫖,它除了服從之外,一點辦法都沒有。
隨著劍玉震動,在陣陣哀鳴聲中,卻邪刀身上的紅芒,快速褪去,最終融入刀身,徹底不見。
“你這奇物,倒是奇特。”
搬山君說:
“不管是哪位大能做的它,其力量層次,絕對要比血魔老祖更高,否則根本不會有這種力量碾壓,強制服從的特性。”
“畢竟是仙緣呢。”
沈秋揮動卻邪,在陣陣鬼哭聲中,漫天紅芒,交錯于身,就像是晚霞飛舞,又在刀刃陰森的輕鳴,歸于一道紅線,立在沈秋眼前。
他用手指彈動刀身,低聲說:
“這刀不錯,挺順手,就用它殺上蓬萊去。”
“那個孩子,還有救。”
搬山君又說到:
“他那門功法,看似汲血,實則是取用血中的命力,化作自己的命力。
重傷至此,尋常武者的血,對他意義不大了,但你寶體已成,雖還比不得本君和龍虎君當年的寶體淬煉,但畢竟已經跨過凡俗之界。
血中精氣命力,非凡俗可比,施予他幾滴精血,便能讓他傷勢恢復,也能補全根骨本源。你要幫他嗎?”
“他舍身救了我師妹,自然要幫的。”
沈秋上前,以魔刀劃過手指,幾滴五色血珠,落入憂無命軀體之上。
寶血入體,讓他恢復更快,就像是枯木逢春,幾息之后,便有燒焦的皮膚如蟲繭破碎掉落,新的皮膚已生長出來。
但斷肢卻無法復原,沈秋的血雖有神異,還沒厲害到那個地步。
“我讓你三者選其一,你卻舍了刀。”
沈秋將昏迷的憂無命提起,起步朝著城中飛掠而去,一邊前行,一邊說:
“要用剩下的手,抓住兩人,也算有所決斷,可惜這命數對你當真殘酷,憂無命啊,你如今只剩一只手了。
你會選誰?
青青,還是張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