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曲邪,怎么也變得這么厲害了?”
寅號幻境。
小鐵跪在地上,對眼前那手持長槍的中年文士啪啪的磕了三個頭,說:
“孩兒讓父親失望了,沒能保護好自己愛人,也沒能父親揚名,還望父親贖罪。”
“站起來!”
仇不平摩挲著八字胡,冷聲說:
“仇家人注定命運多舛,如為父一樣,要經歷世間種種折磨,方成大器。為父觀你心中并無挫敗,還有一往無前之心,這就很好。
我兒并未讓為父失望,只是你這武藝...也太差了些!”
“父親,不是這樣的。”
小鐵站起身來,伸手解下天罡甲,對父親說:
“只有解了這甲胄,孩兒才能發揮出全部武力。”
“哦?”
仇不平臉上露出一抹稍縱即逝的笑容,他反手持槍,對小鐵勾了勾手指,說:
“那就來,讓為父看看,你苦修的武藝。另外,一會出去,替為父傳授那李報國棲鳳槍術,讓他好生打磨,再來挑戰。
那小輩,倒也算是個可造之材。
快來快來,待打完這一場,為父還要和你二叔三叔去敘敘舊呢。”
辰號幻境。
兩人相對而立,四只手里,都帶著黑色拳套,隨著手指活動,咔咔作響,勁風吹拂,吹的兩人頭發搖擺,長衫搖曳。
“沈秋,你這兩儀拳術,已經超越我了。”
任豪低聲說:
“但你,這是小看我嗎?為何不用全部力量?在你這幻境中,我又不會真正死去,你是怕你任叔,接不住你一拳?”
“這倒不是。”
沈秋聳了聳肩,說:
“我和任叔一樣,修了乾坤鎖,要破開,很麻煩。”
“原來如此。”
任豪哈哈一笑,說:
“這是給那老祖留的底牌?”
“是。”
沈秋活動了一下手指,說:
“我也想和任叔一樣,留在決戰之時,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任豪點了點頭,他背負著雙手,又問到:
“但我聽搬山君所說,就算我等舍去一切幫你們,想要贏那老祖,也是千難萬難,你可有必勝之法?”
“有。”
沈秋說:
“但肯定不會在白露約戰時用出來,人間事未了,我所說決戰之期,最少也在一年之后,老祖想要孤注一擲,魚死網破...
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只有一切都準備完畢之后,我才會,送他往生安息。只是到時候,任叔等英雄,怕還要再受一番苦楚折磨。”
“無妨。”
任豪擺了擺手,語氣平靜的說:
“既已為這人世間死過一次,再死一次,也無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