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快死了。”
在前方引路的黑潮又說了句:
“你知道嗎?”
“同樣猜到了。”
張嵐嘆了口氣,摸了摸袖子,說:
“這次,也是來救他的。”
另一邊,玄魚乖乖的跟在老婆婆身后,往鳳凰城走,仰阿莎婆婆心中有怒火,一邊走,一邊說玄魚不懂事,惹得巫女生氣,還不把古老的傳統當回事。
說著說著,玄魚突然反駁到:
“婆婆你也別說我,你當年,不也是跟著馮叔偷跑的嗎?還跟著情郎私奔,結果被抓回家族去,差點被打斷腿,我可都知道!
你那時候都是大姑娘了,馮叔那會也三十多歲了。
你們說是一見鐘情,但其實也是離經叛道呢,旁人說我倒也罷了,婆婆你可沒資格說我。”
“你!”
原本威嚴滿滿的仰阿莎婆婆頓時氣得全身發抖,旁邊一眾黑蠱蠱師們,也繃不住臉,扭過頭去,忍笑忍的艱難。
雖然這事,大家基本都知道,但礙于族長威嚴,平日里是沒人敢當眾說的。
現在卻被玄魚一口叫破,偏偏婆婆這人重傳統,玄魚身份特殊,也不能對她多加呵斥。
于是,這段路的后半段,玄魚終于不用忍受婆婆的絮絮叨叨了。
一顆心兒,都飛到了張嵐哥哥那邊。
實在是擔心,哥哥若是出了事,自己該怎么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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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哥哥的兒子,本事不大,膽量不小。做下此等惡事,還敢來見我?”
巫女庭院中,桐棠夫人見張嵐的態度,可比見張楚惡劣多了。
搖椅也不躺了,太陽也不曬了。
張嵐剛進門,迎面就是一把閃著流光的鞭鎖,如千萬蛇影般迎面而來,還伴隨著冷聲呵斥,如鎮魂之音,直入腦海。
哪怕修得神魂,也被這一聲呵斥,弄的眼前一花。
鞭鎖在張嵐手中輕輕一擺,黑色寶扇就脫手而出,只朝著巫女那邊飛去。
“喵!”
眼見鏟屎官被欺負,白靈兒倒豎著毛發,凄厲叫了一聲,狂風驟起,白入空中,一爪子拍開鳳凰索,將黑扇叼在嘴里,若殘影一樣,欲跳回張嵐懷中。
但下一瞬,白靈兒就像是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動作僵硬間,整個身體都狼狽的砸在地上,不得有絲毫動作。
一雙貓眼里,盡是無法理解的事物,帶來的恐懼。
大黑天邪蠱...
不愧是巫女,這一出手,就是天下奇蠱,這等戰略型的玩意,在她手里,當真就是不要錢一樣。
“這是個什么玩意?”
巫女也有些詫異,待收回鳳凰索后,她瞇著眼睛,打量著被張嵐緊緊抓起來,抱在懷里的小白貓,她語氣愕然的說:
“若不是方才瞅準了破綻,我還有些制不住它,雖然知道中原頻頻有靈氣災禍,萬物顛覆,但連你們的貓,現在都這么厲害了嗎?”
“那可不是貓,姨娘。”
張楚在一旁背負著雙手,解釋到:
“那是我這幸運的弟弟,不知道從哪找來的奇異之物,據說是,妖怪。”
“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