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拿出清心蠱,在師父鼻孔下輕輕一拍,透明的蠱蟲,飛快的順延夫人鼻孔,爬入其中,幾息之后,夫人眼神鮮活起來。
她以手指在心竅點動三次,那入了體的清心蠱,幾息后,就被強行逼了出來,也完全沒有沈蘭當初逼出清心蠱那么痛苦。
“徒兒,做得好,能以蠱術喚醒為師,說明你的蠱術已在為師之上。”
清醒過來的巫女,語氣變得極其溫柔,嘴里卻說著亂七八糟的,如失心瘋一樣的話。
說的和真的一樣。
若不是張嵐剛才聽夫人說玄魚破身后,就不可能蠱術通天,這會就真信了夫人的鬼話,這分明,是要撂挑子的前兆啊!
桐棠夫人伸出手,撫摸著玄魚臉頰,將手中鳳凰索,不由分說的塞進一臉無措的玄魚手里,又對身邊白川黑潮說:
“去,召集二十三家族長于此,今日,我家徒兒,就是正式的苗疆巫女!”
“夫人!”
張楚聞言便出聲說道:
“這不合規矩!”
“嗯?”
桐棠夫人的眼神在這一瞬,變得危險起來,她看向張楚,輕聲說:
“我巫蠱道內部的事,你這外人,有意見?”
張楚有苦難言,只能說:
“但姨娘剛才說,兩不相幫的!”
“對啊,兩不相幫。”
夫人站起身來,變魔術一樣,從手中翻出一把鏡子,放在眼前,左右看著,撥了撥頭發,像極了想去約會的大齡女青年。
她語氣隨意的說:
“我是兩不相幫的,但現在巫女由玄魚接任了,理論上說,我也要受我徒兒差遣呢,玄魚要怎么做,和我沒關系吧?”
這話說得,完全就是裝都不裝了。
相對于張嵐一臉喜色,張楚則臉色陰沉,但卻無話可說,只能在心里默念,這天下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姨娘這是心鎖盡去,要去見我老爹了?”
張嵐很狗腿的拍了拍身邊白靈兒,對巫女說:
“我這愛寵日行千里,不如由它送姨娘去昆侖?順便讓它回去探探親。”
“好啊。”
夫人笑語盈盈,對張嵐招了招手,說:
“我呀,早就知道你這小子,對我家玄魚情根深種,但你兩的婚事,還得等一等...你怕是還不知道。
玄魚這丫頭,也是哥哥當年送來苗疆的,多年不見,卻又直接丟個孩子給我。
我曾一度懷疑,這丫頭是哥哥和外面的野女人生的孩子,不過現在長大了,看著也不像了,方才聽你說哥哥的故事,細細想來。
我徒兒極有可能,是來自西域神風外的孤兒。
不過,具體事項,還是要去找哥哥問清楚呢。”
夫人看著臉色大變的張嵐和玄魚,她捂著嘴,很開心的笑著說:
“若你兩真是兄妹,那張嵐...要打斷你腿的人,可就不是姨娘我咯。”
說著話,夫人的目光,又看向小院之外。
她說:
“堂堂武道宗師,躲在那聽墻根,真不講究!朋友,聽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