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脆響,張嵐袖口飛出的瓷瓶,被他按在張楚肩膀,瓷瓶碎裂,黑色小蟲飛也似的咬在張楚脖頸,讓正欲反擊的國師,身體猛地呆滯在原地。
似是失去了身體的控制力。
大黑天邪蠱!
張嵐的老婆,可是統帥苗疆巫蠱道的巫女,手里有幾枚奇蠱防身,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噗”
下一指帶起的血光,在張楚心竅處迸發。
張嵐臉色表情嚴肅,將張楚胸口血肉破開,又以另一瓷瓶爆裂,欲將清心蠱打入張楚心竅,以此制住國師送死的動作。
但蠱蟲還未接近張楚,張嵐的手腕,卻被燃燒著火光的五指緊緊扣住。
張嵐面色一變。
這大黑天邪蠱制住天榜高手,最少都在三息。
這怎么一瞬間就...
“小嵐,你為何不知,你哥哥我,已成蠱師們最怕的那種對手。”
張楚抬起頭來。
大黑天邪蠱的桎梏徹底散去,他周身縈繞的火光更甚,熾烈燃燒間,像極了被綁在火刑柱上,正在熊熊燃燒的獻祭者。
以他觸摸之處,張嵐感覺到自己好像將手探入火焰之中,甚至已經沒有痛苦,就好似血肉要被融化。
“你已成長為有武道的男子漢了。”
烈焰熊熊中,張楚的雙眼,都恍若火光聚匯,他對眼前的張嵐說:
“已有資格做張家家主,但今日這一戰,卻不是留給你我兄弟的,去吧!”
“砰”
張楚左手向前一揮,張嵐整個人都被丟向遠方,在這飛離中,他看向自己手腕,并沒有被焚燒燒毀,手腕上甚至沒有絲毫傷痕。
剛才那一下的傷害,絕對不止這樣。
以圣火的破壞力,剛才被抓住手腕那一瞬,他就該皮開肉綻,甚至連這只手,都該保不住的。
張楚放水了?
不。
不是的。
張嵐在空中靈活的轉了幾圈,落在距離戰場三十丈外的一處破損燃燒的屋檐上,他看向前方那處,沈秋已帶著潑天寒氣,沖入火海之中。
張楚只是,將所有的力量都積攢在一處。
要在今日,擊退沈秋,抱住燕京城,最后贏下一次。
但又何苦如此執著。
張嵐咬著牙,無視了張楚的警告,又向那處如火焰風暴吹起的戰場沖去。
張楚贏不了的,張嵐對沈秋可太了解了,忘川宗主,在蓬萊仙山一戰里,都沒有露出最后的底牌。
他表面上的實力已經很恐怖了,但這還不是他全部的力量。
“我說了,只要我在此地,燕京便固若金湯!”
在那火海之中,全身包裹著圣火,就如穿著一套烈焰鎧甲的國師仰起頭來,他束起的長發飛舞在腦后,也有火光點點于長發之上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