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貪婪的舔舐著每一寸接觸的東西,奪走融入在內的每一滴水分,每當迎風狂舞的火舌離開后,現場留下的只有萎縮到小的可憐的殘骸。
紅發男人不用想象,用回憶就能猜出這個被推過來送死的家伙是多么凄慘的下場,這種死法的人他見過很多,學園都市的人被燒死也不會有什么不同。
只是這人的闖入讓紅發男人不禁把事實往糟糕的方面去想:回收**目錄的活動在學園都市暴露了嗎?如果說有意圖奪取**目錄的家伙混入學園都市,再放任失去【移動教會】的**目錄在外面亂跑太危險了。
既然已經開始了用炮灰試探他的和神裂的活動,就意味著對**目錄垂涎三尺的勢力開始把想法化為行動了,回頭一定要和教會說明,改變對**目錄的看守……
嗖——空氣的炸裂聲忽然非常接近。
什么?
紅發男人連抬頭也來不及,紫色的光線就徑直纏在了他的脖子上。
接著就是火辣辣的疼痛在被纏住的部位,紅發男人聽到了皮肉在高溫下受燒灼的噼里啪啦聲,諷刺的是,這本來是他的拿手好戲,他所面對的敵人最后都會發出這樣清脆的聲音。
“啊——”
處于條件反射,紅發男人伸手去抓緊纏住脖子的紫色“繩子”,但還未碰到,燙手的溫度讓他自覺放棄了這個行為,轉而往長袍懷里的口袋伸。
又是兩道紫色光線,一左一右,如撕開白紙那樣輕松的刺穿了紅發男人的肩膀。
嘩啦——
紅發男人才拿到手里的卡片灑了一地,從紫色光線上傳來了他阻擋不住的力量,被牽扯著離地飛起。
撲通一聲,紅發男人被摔在了之前他點燃的那些火焰前,紫色光線利落的從身體里抽出。
“溫度還行,不過還不夠。”
火焰被金黃色的薄膜隔開了一條路,西條和真饒有興趣的看著地上趴著的紅發男人。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你先動手,我也不能老實地等著被烤熟,但你總得給我個理由吧?”
紅發男人捂住脖子上的傷痕,被燙過的脖子上有通紅的烙印,才碰到的觸感就讓他瞪著眼拿開了手。
“你要什么理由?”紅發男人艱難的擠出這句話,他的喉嚨不是很舒服。
西條和真對他和善地笑笑,不管他是不是在看自己,好像不在意似的說,“為什么要滅口?僅僅是進入這片無人區?”
“無人區?”
紅發男人咳嗽了兩聲,咽喉有撕心裂肺的痛感,要說不出話來。
西條和真耐心地等著紅發男人說話,被高熱觸須綁住脖子的感覺很難受,會對內部的器官造成傷害,所以他不介意這人說話慢一點。
但兩分鐘后,紅發男人還是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請問,你是說不出話?還是不想說話呢?”
看著紅發男人脖子上的水泡,西條和真問。
那個已經沒法反抗的紅發男人,這時強忍扯動被燒傷皮膚的劇痛,抬頭看著他,眼中只有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