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子知道這是蘇禮對他的尊重,但卻搖搖頭道:“這就看你的心情吧……原本那虛谷子如果只是自己脫離了劍宗那倒也罷了。可是他既然收了弟子……那么如今我劍崖教就要討些說法了。”
“她們所學雖然多有變化,但是劍崖傳承的根骨卻沒有變……我劍崖傳承,不能流落在外。”
月劍心頭一怔,知道事情已經往最糟糕的方向開始滑落了,她不由得警惕了起來。
劍崖傳承不能流落在外……那就只有兩種路子可選了。其一就是將她們收入門墻,也是她此行的目的……其二,卻是直接清理門戶!
“明白了,那就姑且當做一個外籍長老留著吧。反正她們學去的劍崖傳承只是三千年前的版本,已經不算高級了。”蘇禮卻是在一息之間給出了第三種解決方法。
“外籍長老?!”月劍驚訝出聲,這是她沒想到的結果。
蘇禮誠懇地點頭確認道:“外籍長老,雖然不可得真傳,但卻可受我劍崖庇護,當然也須受我劍崖驅使……如何?”
月劍有些發愣,她沒想到蘇禮的提議竟然會是如此的……她忍不住問:“你不是說外籍長老不得真傳嗎?可是貧道所學,的確有當年的劍宗真傳……”
蘇禮看著這位老實得可愛的月劍仙子覺得很是有趣,他失笑道:“月劍前輩若是覺得沒有意見那么蘇禮便在此叫一聲月劍長老了。”
“長老所學所謂劍宗真傳,乃是三千年前的事情了。劍宗發展三千年至如今的劍崖,在劍道傳承上怎么可能止步不前?”
月劍仙子有些恍惚,她覺得這劍崖教于修行一道上的理念似乎與她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樣啊。
但是如今這情況雖然不是最理想的,卻也絕對在她可接受范圍之內。所以她語氣謙和地說道:“如此,月劍便攜徒初荷,愿拜入劍崖教下。”
說完,她也不等蘇禮詢問,已經取出了兩枚樣式古樸褐色鎏金的‘大衍學令’來。
蘇禮接過這兩枚‘大衍學令’,卻是意外地沒有感受到任何天地元氣的波動,有的卻只是奧妙玄奇的無數因果牽連。
似乎這‘大衍學令’會自己‘擇主’,如今看來應當是有大神通者以因果秘法動了手腳吧。
而很巧的,蘇禮能夠感覺到這兩枚‘大衍學令’果然與自己劍崖教因果糾纏,一副理當屬于劍崖教的樣子。
他不由得問:“這兩枚‘大衍學令’是什么來頭?為何一定要兩位送到我教中?”
月劍見蘇禮收了這兩枚學令終于放下了擔憂,她答道:“這是學宮交給家師的任務,我也并不清楚具體情況。”
蘇禮聽了也就點點頭沒有追問,隨后也沒多說什么,直接以心神佩呼叫了一群人過來商談一下這兩枚學宮令該怎么分配。
這時候北光也是結束了頓悟……主要是之前長春子一下子沒控制住自己的暴躁影響到了他。
但要不怎么說這小子是天地氣運所鐘呢?
長春子那一下爆發的威壓居然成為了北光領悟第一道劍意的最后助推,他的身上很快就發現了一股堅韌、厚重又帶著摧枯拉朽之勢的劍意波動……
“咦?這道劍意好像有些眼熟啊。”玄虞子人還沒到聲音就已經先到了,然后一臉莫名地看著北光領悟了一種名叫‘重鈞劍意’的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