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蘇禮一言不發就是看著自己,他只能硬著頭皮想了想說道:“谷婆家主何來如此說法?我等并無什么大衍學令。”
蘇禮捂臉,就覺得這景晨的應對也正是夠蠢的了。
果然,那谷婆家主立刻臉色露出不快的神情道:“道友休要誑我,貴方一小兒意外獲得一枚大衍學令之事早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難道老夫如此真誠招待,也得不到道友的一句真話嗎?”
景晨當即有些窘迫,他不知道該如何接話才好。
月劍看到了景晨的為難也是覺得心疼極了,但是她卻偏偏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質問。
蘇禮捂著臉暗嘆一聲,沒想到景晨也是這么個‘不諳世事’的。
或許讓他一開始就擺明車馬地說話他會應對得很好,可是對方這次卻是偏偏先表現出了足夠的誠意與善意消除了景晨的敵意,這才令他難以招架……從側面說明,劍崖教的劍修們若是認定了朋友,卻是真的很好說話。
蘇禮見狀卻是知道自己不能沉默下去了,他干咳一聲,從懷中摸出了一枚大衍令在手指之間輕輕繞著,然后問:“不知谷婆族長所說大衍令可是這塊?”
景晨見蘇禮出頭,下意識地稍稍松了一口氣。他也就不再去思考怎么回應了,只是看蘇禮如何應對。
那谷婆族長立刻雙眼一亮,有些急切地站起身來道:“沒錯,正是這塊,可否讓老夫一觀?”
蘇禮微微一笑道:“自然是可以的,前輩請看。”
說著他就爽快地將這枚學令給丟了過去。
那有著元嬰分神境修為的谷婆族長竟然顯得有些手忙腳亂地接住了這枚丟過來的學令,然后一臉贊嘆地捧在手心翻看。
蘇禮對此似乎完全不在意,甚至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這對方特意釀制的甘美甜酒。他覺得這酒還是挺好喝的,機會難得可要多喝一些。
北光邊上看了有些著急了,不過轉念一想自己這里還有一枚學令,這才沒有失態。
同樣著急的還有月劍和初荷,不過她們如今已經算是慢慢開始融入了就劍崖教的氛圍中,所以想法和北光類似……大不了把自己的那枚大衍學令給蘇禮,這枚學令就讓他隨意吧。
看,劍崖教的共同思維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寵’蘇禮就夠了……
那谷婆族長將那大衍學令把玩了很久,同時不由得喃喃自語:“不滿道友們說,老夫年輕的時候曾經差點有機會入那大衍學宮學習,只是可惜陰錯陽差,終究成了一生憾事……如今再見這枚學令,當真是感慨良多。”
然后他忽然抬起頭來對景晨道:“道友,不知可愿出手這枚學令,以讓老夫的子孫可以一償老夫畢生之憾事?”
景晨聞言當即臉色一冷,他看著對方那緊緊捏著大衍學令的手,不由得就想要拔劍……
然而在這個時候,蘇禮又不緊不慢地問道:“老人家,可知因果說?”
谷婆族長聽了當即重重點頭,認真地說道:“若是各位劍崖教的道友愿意出手此學令,老夫可以傾盡我姑婆家八千年的家資來求購。”
這老頭,居然是以為蘇禮在跟他談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