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劍原本就‘緩慢走開’的腳步一下子頓住,然后猛然轉身擔憂地看向那邊交談著的兩人。
但是蘇禮卻是哭笑不得……
他說:“師叔你能不能別說得那么晦氣?我只是覺得萬一我先飛升了呢?”
景晨當場就有些尷尬了,他說:“不會那么快吧?你才金丹期!”
蘇禮嘿嘿笑著道:“師叔,這可說不準啊……而且這凡間的劍崖教重要,但是飛升上界之后一樣重要。”
“我還想著能不能早點上去給前輩們打個前哨,等到他們飛升上界之后也好能夠省力一些。”
景晨就覺得一陣蛋疼,毫無反駁余地啊……若問這劍崖教誰最適合去打這前哨?毫無疑問肯定是蘇禮。
其他人上去還得要苦苦打拼一段時間才行,這位飛升后可以把畫像掛在太祖師右側的小爺那是可以直接跳過這些步驟的!
“壓力好大啊……”景晨呻吟了一聲,因為他忽然意識到如果真讓蘇禮一個人先飛升上界了,那么上界之后的劍崖教會變成什么樣子?沒人‘管束’之下,這小子得做多大的妖?!
這瞬間他就好想要流淚,就怕自己飛升上界的時候忽然發現上界的劍崖教已經沒有了劍的形狀……
這一夜就這么過去了,景晨為此一夜沒有休息,擔心地又讓月劍心疼地掉了許多頭發。
對此蘇禮只能嘆息一聲,表示懶得去理會了。
當一心想要趕路的時候,有月劍仙子這位‘識途老馬’的帶領下,眾人很快就跨越了數十萬里的距離,來到了那被視為中洲核心的昆侖山下。
而讓蘇禮有些奇怪的是,這昆侖山中的天地元氣反而并不是太過充沛,甚至只是外界的七成濃度……當然,就算如此也是比東洲的天地元氣濃郁了近一倍。
“這里怎么反而天地元氣減少了?”蘇禮奇怪地問。
月劍聽到這個疑問之后答道:“因為大衍學宮認為太過濃郁的天地元氣反而會讓人覺得修行太過輕易而忽略了修心,是以刻意布置大陣減弱了元氣濃度,為的是讓那些在學宮中的學子們能夠先安心學習知識并凝練心性。”
蘇禮則是嘆了一聲道:“這大衍學宮里的高人們果然都是明白人……”
月劍聽了有些高興,畢竟對于她來說大衍學宮才是故鄉,才仿佛‘娘家’,她覺得蘇禮這是在夸學宮。
于是她說:“那是當然的,修行先修心,這是學宮教習們在外出布道時一直掛在嘴邊的話。”
但是蘇禮卻是搖搖頭道:“這倒還是其次……我們這一路走來,其實我也差不多探查了這中洲小半的地脈山水分部了。”
“有個很奇怪的發現……那就是這中洲大地雖然富饒,但也絕不是能夠滋生得出如此濃郁元氣的樣子。”
月劍疑惑地問:“這是什么意思?”
蘇禮撓了撓耳側,卻是將小不點海棠從耳后給撓到了肩膀上。
就在海棠有些氣惱的小可愛模樣時,他問:“我發現中洲的一部分天地元氣恐怕不是屬于它自己的……這是怎么回事?”
月劍驚了一下,她沒想到蘇禮說的竟然是這種對于她來說是匪夷所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