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初亮。
張三豐就帶著何青離開了坐忘峰。
臨走前。
何青心中也是十分不舍,可義父的話他又不敢違背,只能給靈鶴磕了幾個頭,然后便拿著靈鶴給他的松鶴劍,隨張三豐一起離開。
一路上。
張三豐將武當筑基的調神練氣之法傳授給何青,又把武當長拳和十段錦的拳路也傳給了他,何青本就有武學基礎,再學這些功夫也渾然不費力氣。
等回到武當山的時候,何青的內勁已經轉為了武當內功,武當長拳也練得滾瓜爛熟。
…………
武當。
玉虛殿內。
幾個弟子都在身旁。
“遠橋,無忌和青書呢?”
張三豐洗去身上連日來的風塵,換了一身潔凈的道袍。
宋遠橋過來道:“師父,這倆孩子現在形影不離,天天湊一塊練武,我已經讓人去叫他們了。”
“師父,您帶回來的那孩子是……?”
宋遠橋又問道。
“那孩子是我給蓮舟找的徒弟……”
張三豐簡單說了一下何青的事情。
宋遠橋他們幾個這才恍然大悟。
俞岱巖道:“二哥要是知道靈鶴沒事,心中肯定會非常高興,而且我看那孩子根骨不錯,日后的成就也錯不了,說不定會比我們還強。”
張松溪又道:“青書和無忌那倆孩子也不差,加上這孩子,在算上靈虛和谷虛,我武當第三代弟子總算也是后繼有人了。”
“對,以后還有六哥的孩子。”
莫聲谷又在旁邊打趣了一句。
可殷梨亭卻只是勉強一笑,似乎心事重重。
“梨亭……”
張三豐剛想開口。
可宋青書和張無忌卻從外面走了進來。
“青書,無忌,拜見太師父!”
倆孩子齊齊跪下磕頭。
“起來,起來。”
張三豐笑著讓他們起來,又把張無忌叫到身前給他診脈。
“最近無忌體內的寒毒有沒有發作?”
這句話。
他是向宋遠橋問的。
“沒有,自從師父讓我把九陽功教給無忌,靠著九陽功的純陽內力,無忌體內的寒毒似乎被壓制下去了。”
說到這里,宋遠橋又面露幾分遲疑,道:“可是那股寒氣卻始終扎根在無忌的心口、頂門和丹田處,我擔心以后可能還會復發。”
“無妨。”張三豐搖頭道:“為師此次西行,已經找到了解決寒毒的辦法,而且也找到了救治岱巖傷勢的辦法。”
“真的,那太好了!”
張松溪走到俞岱巖身旁,抓住他的手,激動道:“三哥,你聽見沒有,師父說你的傷能治好,你還能重新站起來!”
“師父,我……”
俞岱巖虎目含淚。
心中不知該說些什么。
恩師已經百歲高齡,可為了自己的傷勢,千里迢迢遠赴西域,其中所經歷之事,定不會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