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張三豐回到城內。
動蕩的人心已經平穩了下來,場面也已經控制住了。
這全都賴駱鋒人緣廣,在平陽城這些年無償幫了不少人,有他和陳景再加上無常門的其他人,總算是將眾人勸回了家中。
“道長,您那邊怎么樣?”
駱鋒擦著額頭上的汗走了過來。
“逃了一個。”
張三豐道:“不過也不用太擔心,日后只要祂們再出來做亂,貧道自然會親手將祂們處理掉。”
“師父,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陳景看著一片狼藉的平陽城,扭頭問道。
方才張三豐和韋陀之間的戰斗太過激烈,將大半個北城都差點毀了,房屋坍塌,地面破裂,要不是張三豐刻意收攏力量,只怕是后果比現在還要不堪。
駱鋒接口道:“收尾的事情就讓當地衙門來做吧,總不能所有的事情都讓我們做,他們坐享其成。”
“當地衙門……”
張三豐微微搖頭,嘆道:“只希望他們現在還活著……”
這可不是張三豐危言聳聽,在那些仙佛的眼中,尋常的人族生靈用螻蟻來形容也不為過,尤其是在這種時候,哪怕衙門的人是為祂們辦事的,身份也不會有什么太大的變化。
頂多也就是有點用處的螻蟻而已,對于這些知道祂們底細的人,張三豐不認為他們會大發慈悲,留下這幾人的性命。
幾人向府衙走去,到了那里,果然正如張三豐方才所言,平陽城的府尹和師爺都死了,不單單是他們,就連班房內的捕快,以及后宅的家眷,也全都死在了這里,形如干尸,肌肉枯槁,身體內的精血連帶著臟腑,都被不明的生物吞食干凈。
一個猙獰恐怖的血洞出現在胸口,可以清楚看見體內的情況。
“這……”
駱鋒和陳景凜然一驚。
“道長,這是怎么回事?”
駱鋒忍不住開口問道。
“都是那個逃走的蜈蚣精所為……”
張三豐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然后讓駱鋒找時間將此事上報朝廷,剩下的事情就該由朝廷來處理了。
此后幾天,還算是平安無事,只是本來局限在江平郡境內的瘟疫,逐漸向周邊城鎮散發,開始的幾天速度還算緩慢,可隨著時間的推移,瘟疫蔓延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短短的半個月之內,瘟疫竟然散遍了大半個河東道。
一時間,餓殍遍野,哀嚎滿地,死傷的百姓不計其數。
就連平陽城也差點淪陷,好在駱鋒把壓箱底的寶貝拿了出來,那是一套專用來護城的陣旗,只要用炁將陣旗激活,就可以將一定范圍內的地域護住。
至于所能保護的地域有多大,那么就取決于催動陣旗的人修為如何,以張三豐幾百年的修為,多了不敢說,但想要護住一個平陽城,短時間內還是不難辦到的。
而且這套陣旗激活之后,會自動吸納天地靈氣,不用擔心效果會逐漸削減的問題。
趁著有個空閑的時間段,張三豐將那顆舍利中的佛性磨掉,若是不然,一旦吸收了舍利中的力量,怕是會直接淪為佛門最忠誠的奴仆,甚至會變成長眉羅漢再次降臨的軀殼。
所以張三豐將舍利中的佛性徹底打磨干凈之后,才將舍利交給陳景,讓他按照自己傳給他的煉氣之法,日夜吸收里面的能量,以求早日突破至武圣境界。
時日漸過。
轉瞬間,又過去了半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