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內。
左念生寒暄了幾句之后,就將腰間挎著的錦盒解下來,道:“張真人,此次念生前來是有事想要請教前輩。”
“大統領不必客氣,有事盡管言講便是。”
“有勞真人。”
說著,左念生將錦盒打開,里面放著的竟是幾幅畫卷,左念生將畫卷放在案幾上攤開,凝聲道:“張真人,這畫卷上所繪的妖魔,您可知道其底細來歷?”
張三豐聞言垂眸看去。
第一張畫卷上所繪的是一只活靈活現的妖獸,身似蛇軀,卻有九個頭顱。
張三豐又把目光投到第二張畫卷之上,狀似人形,卻生有一雙利爪,赤身**,雙足似獸。
而第三張畫卷之上的妖魔,則形似猛虎,卻背生雙翼,獠牙銳利。
左念生苦笑道:“說來慚愧得很,鎮妖司藏經閣內囊括天下典籍,可是卻沒有絲毫關于這三只妖魔的線索,就算是各派的前輩高人,也識不得這三只妖魔的來歷,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真人身上。”
張三豐力斬下界仙佛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此界修行人的耳中,都知道河東道平陽城有個了不得的地仙,就連上界下凡的仙佛都不是對手。
“此妖名為相柳,乃是上古時期的水神,身似巨蟒,項生九首,據說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且口能噴毒液,常人觸之即死。”
張三豐又指著第二幅圖卷道:“這個應該是傳說中的旱魃,所過之處,赤地千里,與相柳可以說是完全相反的妖物。”
“至于這最后一個妖魔,應該就是上古四兇中的窮奇了,性喜食人,且兇悍無比。”
張三豐曉得此界傳承不全,連諸天仙佛的名諱都是如此,更遑論這些生存時代遠在上古洪荒時期的妖魔兇神了。
而左念生見張三豐認出這些妖魔的來歷,眼睛頓時一亮,急聲道:“那真人可知道它們的弱點所在,實不相瞞為了對付這三只妖魔,我鎮妖司死傷可謂慘重,連地仙都死了兩個,就是被那個名為相柳的妖魔所殺。”
“這三妖都是上古時期的兇神,非是一人之力可以匹敵,大統領可以召集各派的高手,合眾人之力或許方能勝之。”
左念生點點頭,看著張三豐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沒有開口,道:“有勞張真人指點迷津,在下就此告辭!”
其實左念生有心邀請張三豐幫忙。
可張三豐先是解決了平陽城的事情,后又解決了江平郡的事情,就算他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三番兩次請人家幫忙了,而且果子總不能可一棵樹來摘,他們鎮妖司已經付出了足夠的代價,也不能讓各大門派坐享其成。
至于各門派之間的齟齬,就由他們自己去解決,到時只要一紙圣諭,他就不信各派還不出面,因為那樣他們可就人心盡失了。
左念生離開了平陽。
張三豐也顯得若有所思。
是夜。
他便孤身一人來到了城隍廟,剛踏進廟宇就見一道虛幻的身影從城隍金身中走出,身后還跟著一文一武兩個隨從。
正是城隍柳岳和他手下的文武判官。
“張真人。”
看到張三豐進來,柳岳忙上前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