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廉的生命本源就是額頭的獨角,也是祂最為強大的地方,如今被張三豐以真武劍斬斷,生機已然在飛快的流逝。
而飛廉似乎也認了命,眼中兇光逐漸減弱,隨之閃過一抹自嘲:“沒想到吾逃過了上古大劫,連女魃和應龍都沒有殺死本座,卻死在了一個小世界的地仙手中。”
“不……不對……”
飛廉忽然將目光投到張三豐手中的真武劍上,露出思索的目光,似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緊接著就忽的大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天數果然難違!吾死在你的手里倒也不算冤枉!!!”
笑聲過后,飛廉僅剩的生機也徹底消散,頭顱頃刻間就變得石化,然后散成飛灰,而張三豐也收起了三柄神鋒。
今日他能勝得過飛廉這種兇神,實可以說是運氣所致,僥幸成功,要知道飛廉可是上古時期的兇神,活了不知道多少萬年,非是他幾百年的修為可比。
他之所以能順利取勝,一是因為飛廉從九幽之下破封來到人間,耗費了絕大多數的力量,其次就是祂太過輕敵,認為自己只是個尋常地仙。
但最重要的,還是他發現了飛廉的弱點,就是祂額頭的那支獨角!
飛廉的力量來源全依仗那支獨角,自身的體魄就相對弱了一些,七星劍和昆吾刀能刺穿祂的胸膛,就足以證明這一點。
張三豐方才就是以聚散留形的術法,以幻身吸引了飛廉的目光,真身則是來到了祂的身后,借助真武劍的鋒芒才一舉制勝。
看著掌心的晶瑩剔透的獨角,張三豐貫入一抹元氣,一道璀璨絢爛的鋒芒立刻閃過長空,十丈外的一顆斷樹直接被斬為兩截,
“這倒是件天成的法器。”
張三豐微微頷首,對于獨角的力量很滿意,幾乎不用采取任何方式祭煉,直接以真氣催動即可釋放出風刃,只要修為足夠深厚,所發出的風刃就算不能與飛廉全盛時相媲美,相差想必也不會多遠。
手掌一翻。
張三豐將獨角收入壺天之中。
而這時,駱鋒和陳景也趕了過來,柳岳也從城隍廟廢墟中走了出來,方才張三豐和飛廉的戰斗太過激烈,城隍廟早已經化為廢墟。
“張真人……那到底是什么東西?”
柳岳心有余悸的問道,祂好歹也是個陰神,可在那個古怪生靈面前卻顯得脆弱不堪,連反抗的勇氣都難以提起來。
“是上古時期的兇神……”
聽完了張三豐的敘述。
柳岳心中起伏不定,對于張三豐的修為又有了新的認知,原先祂只不過以為張三豐就是個地仙,可現在看來他大錯特錯了。
解決掉了飛廉。
城中善后的事情就由官府來處理了,府尹也沒有任何的意見,他知道要不是張三豐出手,憑借那個兇神的力量,整個平陽城都難逃一劫。
時日漸過。
人間的情況也漸漸穩定了下來,肆虐各地的妖魔鬼怪,在鎮妖司和人間各大門派的清剿下,大多數都已經被誅殺,腦子靈光的也遁入了深山,從此不再人間現世。
就連那個旱魃和窮奇,也被各大派的地仙境高手生生堆死了,唯有黃河之下的相柳還在肆虐不停,相柳本就是水神,在泛濫的黃河之上就相當于祂的主場,再加上祂千萬年的修為,就算在九幽之下被磨掉了許多,也不是人間修煉了幾百年的地仙可以相比的。
張三豐估摸著時日,應該快有人找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