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鐘公四兄弟磕下頭去道:
“多謝教主!”
任我行擺擺手,四人躬身退了出去,跟著便有家丁上來收拾,又擺陳杯筷,共設了六個座位。
鮑大楚道:
“擺三副懷筷!咱們怎配和教主共席?”
一面說,一面幫著收拾。
任我行道:
“你們也辛苦了,且到外面喝一杯去。”
鮑大楚、王誠、桑三娘一齊躬身,道:
“謝教主恩典。”
慢慢退出。
吳翟暗暗搖頭,這些趨炎附勢之徒,要來何用?
向問天笑道:
“兄弟,你怎地機緣巧合,學到了教主的吸星**?這件事倒要你說來聽聽。”
吳翟便說自己在地牢中酷熱難耐,脫盡了衣衫才勉強入睡,一日忽然發現身上印的有字,這才發現鐵板上刻的字跡,便將如何自行修習,如何無意中練成等情,一一說了。
向問天笑道:
“恭喜,恭喜,這種種機緣,缺一不成,做哥哥的好生為你喜歡。”
說著舉起酒杯,一口干了,任我行和吳翟也都舉杯干了。
任我行笑道:
“此事說來也是險極。我當初在那鐵板上刻這套練功秘訣,雖是在黑獄中悶得很了,聊以自遣,卻未必存著甚么好心。神功秘決固然是真,但若非我親加指點,助其散功,依法修習者非走火入魔不可,能避過此劫者千中無一。”
吳翟端起酒杯,笑道:
“如此說來,兄弟還真是命大,當飲一杯!”
一仰脖,喝的干干凈凈,向問天和任我行也各干了一杯。
任我行又說:
“練這神功,有兩大難關。第一步是要散去全身內力,使得丹田中一無所有,只要散得不盡,或行錯了穴道,立時便會走火入魔,輕則全身癱瘓,從此成了廢人,重則經脈逆轉,七孔流血而亡。這門功夫創成已達數百年,但得獲傳授的固已稀有,而能練成的更寥寥無幾,實因散功這一步太過艱難之故。散功之后,又須吸取旁人的真氣,貯入自己丹田,再依法驅入奇經八脈以供己用。田兄弟,你居然輕輕易易的度此兩大難關,練成**,也真是天意了。”
吳翟搖頭道:
“這叫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我和任教主都是天下人唾棄的禍害,怎能輕易便死?”
任我行面色一怔,隨即哈哈大笑:
“說得好,說得好!”
三人縱聲大笑,甚是高興。
喝得十幾杯酒后,任我行道:
“田兄弟,我愿和你二人結為金蘭兄弟,今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向兄弟為日月神教的光明左使,你便為我教的光明右使。你意下如何?”
說罷便和向問天兩對眼睛凝視著他,霎時之間,室中更無半點聲息。
吳翟灑然一笑,并無半分猶豫,脫口說道:
“結拜可以,光明右使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