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見父親神色有異,叫道:
“爹爹!”
過去牽住了他手。
向問天前后查看,說道:
“教主,這后面尚有血漬,或許東方不敗還未死!”
任我行怒道:
“神教業已覆滅,我找東方不敗那廝何用?”
話雖如此,仍是跟著向問天走去,一行人走到成德殿后,經過一道長廊,到了一座花園之中,走入西首一間小石屋。
墻面上露出一扇門來,里面是一條地道。
眾人從地道一路向下,地道兩旁點著幾盞油燈,昏燈如豆,一片陰沉沉地,任我行心想:
“東方不敗這廝將我關在西湖湖底,哪知道報應不爽,他自己也是身入牢籠。這條地道,比之孤山梅莊的也好不了多少。”
哪知轉了幾個彎,前面豁然開朗,露出天光,眾人突然聞到一陣花香,胸襟為之一爽,竟是置身于一個極精致的小花園中,紅梅綠竹,青松翠柏,布置得極具匠心,池塘中數對鴛鴦悠游其間,池旁有四只白鶴。
眾人萬料不到會見到這等美景,無不暗暗稱奇,繞過一堆假山,一個大花圃中盡是深紅和粉紅的玫瑰,爭芳競艷,嬌麗無儔。
任我行搶進一間精雅的小舍,眾人忙跟著進去。
一進門,便聞到一陣濃烈花香,見房中掛著一幅仕女圖,圖中繪著三個美女,椅上鋪了繡花錦墊,卻是個女子的閨房。
見吳翟和那喬碧蘿正坐在椅上飲茶,任我行勃然大怒,忽聽
只聽得內室一人說道:
“任教主,你終于來了么?蓮弟,奉茶吧!”
聲音尖銳,嗓子卻粗,似是男子,又似女子,令人一聽之下,不由得寒毛直豎。
聽得腳步聲響,步聲顯得這人下盤虛浮,無甚內功。
一聲咳嗽,屏風后轉出一個人來,任我行斜眼瞧去,只見這人三十歲不到年紀,穿一件棗紅色緞面皮袍,身形魁梧,滿臉虬髯,形貌極為雄健威武。
眾人皆納悶:
“據說東方不敗對此人甚是寵信,又說二人之間,關系曖昧。還總道是個姑娘一般的美男子,哪知竟是個彪形大漢,那可大出意料之外了。難道他不是楊蓮亭?”
這人端著茶具,說道:
“各位請坐吧,教主等你們許久了。”
聲音低沉,甚是悅耳動聽。
任我行爆喝一聲:
“東方不敗,出來見我!”
內室那人道:
“任教主稍安勿躁,若不是你這兩個朋友太是無禮,這里怎會讓你們進來,除了我蓮弟之外,我誰也不愛見。”
最后這兩句說得嗲聲嗲氣,顯然是女子聲調,但聲音卻明明是男人。
任我行、向問天、任盈盈、上官云等和東方不敗都甚熟悉,這聲音確然是他,只是恰如捏緊喉嚨學唱花旦一般,嬌媚做作,卻又不像是開玩笑,各人面面相覷,盡皆駭異。
吳翟揚聲道:
“東方不敗,我們都是來殺你的,茶就不喝了吧?”
房內那人尖聲道:
“何必急著找死?你們進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