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抬眼朝岸上看去,發現來人不是別人,赫然是昨晚在阿慶嬸家出現過的蘇中良!
對于這廝,夏南明顯沒有什么好感,但與人為善的他也不想得罪人,所以就沖他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蘇中良卻沒有走開,而是問道:“你這是出海打魚回來?”
夏南道:“嗯!”
蘇中良點頭道:“對嘛,你這樣的身世,必須得勤快點的,旺伯家的情況原本就不好,你投奔他,不說幫他減輕負擔,最起麻不要成為人家的累贅嘛!”
夏南皺眉,關你卵事咩?
“咦?”蘇中良又道:“不對啊,現在禁魚期呢,你怎么還敢出去打魚?我告訴你,現在可是法制社會,你可別亂來,不然你被罰了,可是要連累人家旺伯的!”
夏南聽得嘆氣,自己站那個貳先生真是對的,眼前這個人,真的半點都不討人喜歡,嘴里吐出來的話沒有一句中聽!
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對于這樣的人,夏南真覺得說多一句話都是浪費口水,所以連解釋都懶,只希望他趕緊滾蛋。
誰知一旁的史香香卻忍不住了,“哎,你這人怎么說話的,我們是出去釣魚,又不是網魚,誰能罰我們?”
史香香現在已經瘦了下來,美貌不減當年,比如花燦爛多了。
蘇中良目光落到她身上,不由神色一亮,站在那兒更不走了,繼續陰陽怪氣的道:“哦,原來是釣魚去了。不過這樣的天氣,能釣到幾條魚呢?油錢也賺不回來吧!呵呵!”
史香香冷哼道:“那就讓你失望了,我們這一趟釣了五六百斤。”
蘇中良愣了一下,隨后就笑了起來,“這樣的天氣,就你們幾個,還釣五六百斤?哈哈,開什么玩笑,當我沒釣過魚嗎?我以前沒做老板之前,也是這里的漁民。”
夏南連向史香香使眼色,示意不要搭理這廝。
史香香卻沒看見,沖蘇中良喝道:“不信你上來看。”
蘇中良還真就從碼頭下來了,上船后直接掀開漁艙的擋板查看,結果發現里面裝了滿滿大半艙的魚,頓時就叫了起來,“臥槽,你們真的釣了這么多魚?”
史香香哼了一聲,真是沒見過大蛇屙尿,多的時候你還沒到呢!
蘇中良勾下頭去,再仔細看看那些魚,發現這些竟然全都是石斑,除了少數便宜的珍珠龍躉班,青斑外,更多還是值錢的西星斑,黑石斑,東星斑,甚至連老虎斑都有,通通都是野生的。
看到這么多野生石斑,蘇中良頓時計上心來,要是這些石班送到自己在東部灣中心市場的檔口去賣,怎么也能賣個七八萬。
做個中間商,賺個差價,那也能到手兩三萬!
蘇中良這就沖夏南道:“哎,你這些魚賣給我。”
夏南對這個人沒好感,不想跟他有什么交集,更不想跟他做生意,更何況史家大酒樓每天都等著他供貨呢,所以直接搖頭。
蘇中良道:“你先別忙著拒絕嘛,聽聽我給你的價格再說。我敢說,旺仔碼頭這邊,沒有一個魚販能比我出的價更高。”
史香香不屑的道:“你能出幾個錢啊?”
蘇中良指著船艙里的魚道:“不論品種,不論大小,我通通給你們每斤七十五塊。”
每斤七十五塊,一般的魚販還真給不了這個價,他們頂多也出到七十而已。但趙廣發那邊是論品種收,貴的就貴,便宜的就便宜,折合下來最少最少也超過一百五十塊每斤。
蘇中良出的價僅有一半,還敢大言不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