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的是胸膛,做了手術之后,不能擠壓與受力,穿上衣服,尤其是內衣的話,會產生很多不必要的摩擦,不利于傷口恢復,反倒可能引起傷口二次受損,感染!”
“我……”雪舞無言以對,半天才終于擠出一句,“我總不能這樣一直光著吧!”
夏南的語氣終于稍為緩和,“我能明白你現在的感受,因為之前我也受過傷,也曾試過當當吊吊。那確實不是一種舒服的體驗。”
雪舞聞言,不由看向他的胸,你一個平胸男,當吊個鬼啊?
夏南道:“我是說下面!”
車來得措不及手,雪舞的臉就不由紅了。
夏南道:“忍幾天就好了,可以穿內衣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雪舞嘆了口氣,什么都不想說了!
別的男人總有辦法讓女人張嘴,可是這廝卻總有理由讓她閉嘴。
只是下一刻,她忍不住又叫了起來,“你又要干什么?”
夏南揚著剪刀道:“當然是把你的衣服剪掉!”
雪舞忙不迭的道:“不要剪不要剪!”
夏南疑問:“難道你覺得我可以隔著衣服給你換藥嗎?”
雪舞苦聲道:“我……自己脫!”
夏南便放下剪刀,催促道:“快點,我得趕緊忙完去睡覺,明天我還要出海的。”
雪舞把手伸到睡衣的紐扣上,可是見夏南不但不回避,反倒睜大眼睛看著自己,頓時就沒好氣的質問:“你就不能轉過身不看?”
夏南道:“我現在不看,一會兒也要看的!”
雪舞:“……”
夏南終于還是轉過身,但仍然吐槽不絕,“搞得好像我沒看過似的,真是矯情!”
雪舞被氣得不行了,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彈起來跟他拼了,然而現在,她只能頹喪又無奈的脫衣服……
刀子嘴豆腐心這個毛病,似乎不止蘇非兒有,夏南也一樣。
他的嘴巴雖然惡毒,可是給雪舞換藥的時候,動作卻是很輕柔很細致,盡可能的不弄疼她。
雪舞原以為這廝會盯著自己車頭燈看個不停,甚至還會說上兩句什么難聽的話,可結果他卻像選擇性眼肓似的,目不斜視,只是專注換藥。
盡管松一口氣,可也產生了不自信,難道是因為……不夠壯觀,吸引不到他?
換完藥之后,重新給她蓋上被子,夏南又認真的交待了一些她應該注意的事項,然后才叫上阿虎,去碼頭守夜。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
夏南和阿虎早早從碼頭上回來,收拾整理一通,又吃過早餐后,貳先生已經來上班了。
夏南便再次開了雪舞的醫囑,讓他照著執行。
貳先生答應下來后問道:“小夏醫生,你今天什么時候回來?”
夏南道:“一般都是傍晚五六點鐘。”
貳先生道:“今天能夠早一點嗎?”
夏南道:“為什么?”
貳先生道:“我有個老病號要過來,她最近的癥狀有些奇怪,我給開的藥也不怎么見效,所以我想讓你也給會診看看。”
夏南失笑道:“貳先生,你是不是太抬舉我了,你都看不好的病人,我能看好?”
貳先生道:“我年紀雖然比你大,名頭比你響,臨床經驗……恐怕沒你豐富。”
夏南攤手道:“我也同樣沒有臨床經驗好吧!”
貳先生道:“反正你早點回來,幫我會診一下看看。”
夏南道:“好吧,我爭取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