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兒子離開,皇帝許久沒叫人進來,陷入了沉思。
另立太子妃是不成了,以余充如今的權勢,不立妃安撫不了他。但是太子還這么生嫩,太早成親只怕被余家拿住。
看來只有拖了……
……
賜婚的圣旨很快下了,一時之間,余家風頭無兩。
而且早先有傳聞,說陛下可能會同時賜封兩個太子良娣,與太子妃同日進門,現下也沒了影子。于是,關于陛下看重太子妃,特意給余家臉面的說法傳遍京城。
余家謝過來賀喜的人,門一關上,余充的臉色卻沉了下來。
“你是怎么說的?為何陛下沒有提起太子良娣的事?”
那位傳聞中有如河東獅的余夫人,此時在丈夫面前卻是小心翼翼的:“我就是那樣說的,真不知道陛下為何不提了。”
“那陛下為何反悔?”余充咄咄問道,“根本沒有理由!”
“父親!”一道女聲響起,那位傳說古板迂腐的余小姐款款從里頭走出來,說道,“我倒有一個猜測。”
對著女兒,余充的臉色好看多了:“哦?你知道什么?”
余小姐說道:“您還記得吧?德妃娘娘向母親提起此事沒多久,燕二在那天傍晚進了宮。他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關宮門的時間,據說冒犯了太子,挨了頓打。”
余充有自己的眼線,這些消息都是知道的。他點了點頭:“是有這么回事,怎么,你覺得跟此事有關?”
余小姐笑了笑:“您知道吧?女兒節那天,徐三小姐讓葉家人推進水里,燕二毫不猶豫跳下去跳她了。”
余充若有所思:“所以你的意思是,燕二為了太子良娣的事,跟太子起了沖突?但最后不是他挨罰嗎?”
“但是父親你留意到沒有,太子和燕二很快和好了,說不準他真的打動了太子,叫陛下打消了這個念頭呢?”
余充順著一想,發現女兒很有道理。
他嘆了口氣,極是扼腕:“所以,這事終究沒成。”
“是啊!我們料錯了太子,也料錯了燕二。沒想到燕二膽子會這么大,直接向太子提出要求,也沒想到太子會這么看重他,竟然愿意向陛下求情。”余小姐嘆了口氣,“父親,我們的認知出了失誤。”
余充想明白過來,狠狠拍了拍桌子:“真是可惡!這么好的機會,就這么放過了。”
看他這么憤怒,余小姐又安慰:“父親不必太失望。這事原本就不是我們謀劃的,只是陛下提出來了,就順勢而為,現在失敗了,也沒有損失。”
余充點點頭,將圣旨展開細看了一遍,說道:“但為父心里還是不安,陛下雖然下了明旨賜婚,但是何時舉行婚期,卻沒有提及,甚至暗示我們,太子今年流年不利,最好過完年再說。如今才四月,拖得也太久了!”
余小姐慢慢搖著手中扇子:“父親別急,都等了這么多年了,也不怕多等一年不是?農夫想要獲得豐收,必得日日精耕細作,商人想要獲得重利,同樣要花心思等待時機。圖謀得越多,越是要耐下心,這樣才能心想事成,您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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