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他怎么沒把你們打死。”
天蓋滌玄天之主冰冷冷的話語,讓他那幾個還勉強保留著神智的弟子,露出驚駭的目光。而后,天蓋滌玄天之主抬手垂下一道清氣,籠罩在云杉子身上,不管不顧,直接將他身上的詛咒剝離出來。
天蓋滌玄天之主捏碎手中糾纏的蛇影,一點點將其煉化,越是煉化,他的面色便越是難看。最后,他再次抬手凌空一拍,將其余幾人身上的法力擊潰,詛咒打散,冷聲道:“你們身上的詛咒已經被我暫時祛除,但還有所殘留,有了能出現互相串聯,詛咒復蘇的情況,不適合繼續待在一起。從即刻起,除去云杉子繼續留在洞天之中養傷,你等便在附近山脈之中靜養。知道嗎?”
“謹遵師尊法旨。”在場眾人都不敢出聲反駁,都是低下頭顱,表明自身的臣服,一個個強忍著疼痛離開天蓋滌玄天。
其中有一兩個弟子,也不知道是情緒掌控不夠,還是詛咒的影響沒有完全退去,在離開前,忍不住看了云杉子一眼,目光中包含著嫉妒、羨慕和絕望。留在天蓋滌玄天之中的云杉子對此無有絲毫欣喜,只覺得心中一陣冰涼。
云杉子也不是那種只能看到眼前利益的傻子,大家都只是老師的弟子,為老師做事情。今日,天蓋滌玄天之主可以放棄其他人,明日被放棄的人,便有可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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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些弟子的心思,天蓋滌玄天之主不是不知道,卻也無能為力,無法言明的他,只能盯著天柱山福地方向,露出明顯的忌憚神色。
天蓋滌玄天之主近乎將自己幾個弟子趕出洞天的舉動,自然是引起周圍修士的關注,雖然天蓋滌玄天一脈有意遮掩其中內情,但在一些有心人的推動下,具體情況還是宣揚了出來。
半步多中,便有不少散修在閑聊這件事情。
“我說,這天蓋滌玄天之主也太不地道了吧。他的弟子門人為他做事情,他竟然說放棄就放棄,這些弟子也可憐,做壞事還每個保障,比起我們散修也沒好到哪里去。”
一位身穿素色長袍的青年散修剛剛開口,邊上另一位中年男子便跟著出聲反駁:“你知道什么,出手詛咒的是開辟天柱山福地的那位,據說是白云洞的弟子,手段極其詭異,天蓋滌玄天的幾位陰神修士身上的詛咒能夠互相串聯,他們是為了防止詛咒復發,這才分開修養。哪里有什么卸磨殺驢的說法。”
前面那人說完,接著又有一個身穿百衲衣,穿著破草鞋的老頭開口:“云夢山白云洞的詛咒再厲害,還能難得住天蓋滌玄天之主?他可是一方洞天之主,修為之精湛,在整個修行界都屬第一流。要是他都拿白云洞的詛咒沒辦法,那白云洞豈不是厲害到沒邊了?要我說啊……”
說到這一句的時候,這老者故意壓低了聲音,等到周圍人匯聚過來,才輕聲:“不過是代價太大,天蓋滌玄天之主不愿意救罷了。”
“這怎么可能,那可是凝聚了陰神法身的修士,便是天蓋滌玄天,這樣的修士,恐怕也沒多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