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正本書寫過大半,《心學》位格穩定,四周虛空之中也是隱約傳出其書寫的內容。
“《大學》者,昔儒以為大人之學矣。敢問大人之學何以在于明明德乎?”
“大人者,以天地萬物為一體者也。其視天下猶一家,中土猶一人焉。若夫間形骸而分爾我者,小人矣。大人之能以天地萬物為一體也……”
此聲一出,白鹿書院附近的百姓都是停下來的手中的動作,抬頭細細聆聽。白鹿書院中的諸多學子書生,更是發瘋了似的找來紙筆,想要將這部分內容記錄下來。
一個書生更是忍不住高呼道:“虛空有聲,道傳四方,這是有大儒書寫自身感悟,書成四品,將要立言的節奏啊!”
“以對《大學》提問的方式進行總結,是哪一脈傳承?有哪位臨近四品的大儒來到我們白鹿書院了嗎?還在這個時候書寫感悟?”一個書生一邊奮筆疾書,一邊忍不住開口詢問。
邊上的書生和學子,沒有一個人理會他,他們都擔心自家筆墨不夠,小心翼翼的看著邊上的人。
其中一人更是在那書生詢問的瞬間,從他的身邊,抽走了兩三張紙。
“不,你仔細聽,‘人惟不知至善之在吾心,而求之于其外,以為事事物物皆有定理也,而求至善于事事物物之中’這一段我曾聽王陽王大儒說過!”
一個學子寫著寫著,雙目通紅的抬起腦袋,驚呼出聲。
“閉嘴!”一個正抄到一半的書生被嚇了一跳,手中毛筆一抖,一點墨水落在紙上,暈染開來,污了一小片。
氣的雙目通紅的書生,又聽那學子幾乎高呼:“這是王大儒的心學。他竟然要書寫出四品原典,完成立言一事,他這是要榮升四品了嗎?”
“你夠了!”第二次被嚇到,再次污了一張紙的書生,看著那還在高呼的學子,順手從邊上拿起一個硯臺,猛地對著那學子的后腦勺來了一下,文氣灌輸之下,那硯臺上猛地浮現出一個“暈”字。
學子來不及反應,就是暈眩了過去,而將其敲暈之后,書生順手將他寫的東西和筆墨收攏一部分到手中。
在書生動手瞬間,邊上另一位幫他打了下掩護的學子,則是非常自然的將暈過去的學子,留在原地的另一部分筆墨紙張收入自家手中,而后迅速開始新一輪的抄寫。
伴隨著一個個文字在書生學子的筆下匯聚成篇,絲絲縷縷的文氣也是從他們的紙張上散發出來,虛空之中傳出的聲音也是越發響亮。
書院內,原本還在嫉妒王陽突破的大儒突然笑了笑,拿起紙筆,同樣抄寫起來,而在這位大儒抄寫的同時,他也是在不斷學習和研究王陽的心學。
學習、研究,乃至建立新的體系,是儒家修行的核心。
而前期的學習和研究,同樣是對原有體系的擴張,伴隨著一位大儒的加入,王陽身前即將完成的《心學》原本穩定的四品位格,又前進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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