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你這法門最重要的是承載之物嗎?那你看看我這神燈如何?可能承載我的神位和道果?”
聽完解釋,赤燭取出自家神器赤陽燭陰燈,看向玉宸。
倒不是赤燭本人無法鑒別,而是玉宸顯然已經在神仙道上有所成就,創立的法門在邏輯上和基礎上并沒有問題。
哪怕赤燭修為高于玉宸,他也沒想著單純依靠自己去琢磨,而是詢問起相對專業一些的玉宸的意見。
“此寶乃是道友神道代表之物,自然可行。只是神道痕跡太重,如何融匯仙道根基?前輩若是真的打算以此為基,那么還需要先將自身仙道根基寄托其中,混同仙神兩道方才可行。”
說到這里,玉宸又是有些擔憂道:“只是如此一來,前輩的神位道果便盡數寄托在這神器之上。從各方面來講,這神器便是前輩的本體。這樣,也沒關系嗎?”
“都是要死的人了,能夠活下去就不錯了,哪有資格嫌東嫌西?只可惜,這么一來,我轉入神仙道的成果,便成了一項特例,不具有普及性,不好作為你完善神仙道的根基。”
玉宸聞言,訕訕笑道:“這樣挺好的。”
這話玉宸說的可是情真意切,別看這些年,神仙道的理念在東海一直有所傳播。但其內容依舊停留在理念,無論是玉宸的弟子阿蘆,還是現在的赤燭,都屬于特例上,還沒有人真正意義上創造出一個完整的修行體系。
這類東西,在仙神兩道之中數量并不少,也沒有人會去特別針對。
可一旦理念成為了現實,體系能夠普及,二者的概念就完全不一樣了。
對于轉入神仙道的特例,神道自然能夠容忍,在他們看來,這也算是對于神道體系的一次推演,但一個有可能普及開來的神仙道體系,絕對是神道重點打壓的對象。
赤燭盯著玉宸看了看,笑道:“你能這么想,也挺好。我這人也不愿意欠人什么東西,你可有什么想要的?雖說我現在半死不活,手頭也沒什么好東西,但為你觀摩機緣,還是沒有問題的。”
“貧道現在也不缺什么,但有一事頗為擔憂。說起來,我也算得上是古神相繇的后裔,現今相繇有再現之機,不知我同相繇之間……”
玉宸話還沒說完,赤燭伸手壓了壓自己嘴唇,表示他先不要開口,其自身輕聲道:“你倒是個滑頭,你這事涉及到的人物有些厲害,我也不好直接告訴你太多東西,只能先幫你清理一下多余的污濁。”
說完,赤燭手中神燈對著玉宸晃了晃,一點火花落下,從玉宸腳下迅速燃燒起來,冥冥之中,玉宸可以感受到自己同什么東西的聯系薄弱了不少。
眉頭皺起,玉宸還沒開口,赤燭又道:“你和相繇的聯系,并非你這幾次的接觸,二者的聯系早在數百年前,便被人定入血脈之中,沒有你也有其他人。只能說你好巧不巧,成為了相繇諸多后裔的代表而已。”
玉宸聞言,問道:“可我已經將自身血脈和神性滌蕩干凈了才對。”
“血脈之聯系,豈是說斷就斷的?再說了,你入道之后,沒有因為這血脈和神性得到一點點的好處?因果承負,哪有你得了好處,卻不用承擔責任的說法?而對方正是借著這點聯系,加大了你和那家伙的聯系,讓你們二人之間的關系,不是和他對上,就是要幫助對方。”
赤燭將神燈放在嘴邊,吹了口氣,又是一道火光落下,將其身軀從現在焚燒起來,不斷抹去自己離開蓬萊島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