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眼睛微微瞇起,帝使反手將器具蘊含的力量壓下,依靠自身的神力,同玉宸對抗。
不想玉宸眼中光輝一顯即逝,根本不和帝使硬碰硬,日月光在他身邊滑過之后,便是激起了重重怨恨,無數凄慘的哀嚎在四周響起,其中絕大多數是異族生靈,但也有為數不少的詛咒是源自于人族,其聲之悲憤,之絕望,讓四周商族貴族,連連皺眉。
當然,其中也有一些不大和諧的聲音,卻是那葛乙自以為站在帝使身邊,不用擔心,被玉宸以日月光刺的眼睛發疼,淚流滿面。
“我看不到了。我看不到了!”葛乙雙手在半空中舞動,露出非常精通的神態,期間甚至差點打到帝使。
在邊上候著的老者急忙上前,將其制止,卻被葛乙一陣呵斥:“廢物,這都護不了我!我還要你干什么,不知道我的眼睛看不到了嗎……”
“啪!”帝使反手一巴掌,將葛乙打飛出去,而后轉頭看向玉宸,臉色變得冰冷,不過他還沒開口,玉宸已經先出聲。
“這便是帝使稱不上有德的緣故,你若是為了人族誅殺萬千生靈,我都能夠理解,這是種族之爭。無關乎對錯,其中德行與否,也不可能用常理判斷。但你身上的咒罵之中,又有多少源自于人族。如此對待同族,又如何稱得上有德二字?”
玉宸說著,又是看向那青獅,輕聲道:“這青獅尚且可以說是斗獸多了,吞噬了太多血肉,被污染了靈氣,失去了清氣。但我觀摩那白象同樣有類似的問題,其光輝之中隱含著一絲絲的渾濁煞氣,想來是源自于使者你吧。”
帝使氣極反笑:“怎么,你還想要教化我的白象不成?”
“不敢言教化二字,但帝使若是讓我為白象救度一二,而這白象又正好明悟些許仙道法門,那我也只能像是對待青獅一般,對待白象了。”
說這話的時候,玉宸的眼睛一直盯著帝使:“現在,使者還需要我去幫助這青獅嗎?”
“要,當然要,不但青獅要,白象也要!”
帝使說著,伸手一招,重重圣潔神光升起,遮住重重哀嚎之聲,化作一只大手,將驚恐的白象捏住,隨后拋到青獅身邊。
“現在,就讓我看看你仙家妙法,有何等玄妙!不但能夠將青獅白象救回來,還能夠度他們入你的仙道。”
說完,帝使坐回到商君身邊,冰冷的看著那潔白身軀上浮現出五個明顯的手指印,被一股股隱晦煞氣侵蝕身軀的白象,氣息一點點衰落下去。
玉宸面色微怒,快步來到白象身邊,此刻青獅正繞著白象不斷掙扎。
它體內的獸性正在嘶吼著讓它去吞噬白象,但作為昔日仙道根基殘留的一點靈性,卻又不但阻攔著它。
靈性和獸性的沖突,讓青獅身上的仙道氣息和血氣、怨氣更加劇烈的沖突起來,并且它腹部的血氣也是不斷上涌,一聲聲哀嚎不但傳出,顯然要不了多久,這青獅也要出問題。
‘叔父,那白象和青獅怎么了?’
徐鴻因為靈慧的緣故,學習商族和家族內部的東西,便讓他筋疲力盡,對于仙道體系是真不了解,雖然看得出青獅不大對勁,卻不曉得其中緣由。
其叔父面色略顯凝重,以秘法傳音解釋:‘帝使將自身神力注入那白象之中,污染其本質,又引爆了青獅體內的巫咒,這是打算借著青獅白象和這位玉宸仙人斗法呢。’
‘啊!’
徐鴻雖然腦袋不大靈光,但聽到這里也知道事情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