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耶特將賽巴斯揮出的劍格擋,將其彈開,怒吼道,“難道查爾斯不是你所謂的全布里塔尼亞的國民嗎!?為了絕大多數人的幸福,而剝奪了一個人的幸福,這種理想,從頭到尾就是一種偽善!
你能舍棄一人,就能舍棄第二個人!
屆時,你回過頭來所看到的,終究只會是一群不幸福的人罷了!
你曾相信的東西。
你所相信的東西。
其實就是涂滿了謊言的白日夢!”
過往堅持的信念,被拉耶特那銳利的話語否定著。
賽巴斯的腦海中,出現了查爾斯站在陽臺圍欄上,如同出籠的鳥兒般向著天際傾倒的畫面……
搖了搖頭,努力將這些雜亂的思緒拋在腦后。
現在最重要的,是殺了他,解放查爾斯的靈魂!
絕對,不能讓敵人的話語,擾亂了心神,而且……
“就算是是涂滿謊言的白日夢!我也……”
他沖了上去,最后卻被彈開,背脊落在了瓦礫上。
“啊咳”
賽巴斯咳嗽了一聲,卻吃了一驚。
自己只是倒下了而已,瓦礫卻被染成了鮮紅色。
……為什么。
只是沒有察覺到而已,他的身體,外部也好內部也好,似乎都已瀕死。
拉耶特高舉手中的十字劍。
“到此為止了賽巴斯。明知不敵卻仍然出現在這里的這份愚蠢。
一生都被無聊的理想所囚,甚至還想將別人囚禁在你的理想中。這就是真正你!!”
……
“賽巴斯卿!”
艾米莉雅激動的喊道,她淚眼朦朧的哀求著阿爾托莉雅,“阿爾托莉雅大人,我求求你,救救他吧!”
“艾米莉雅,”阿爾托莉雅聲音低沉的出聲,“難道,你沒發覺,到現在為止,賽巴斯沒有說過任何一句祈求我們幫助的話語嗎?”
“只要他求救,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會立即出手,”她目光深邃的看向戰場中心的兩人,“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對付深淵的戰斗了。
而是,屬于賽巴斯的救贖之路,只屬于他一人的戰斗,即使,為此付出生命……
如果,你想讓賽巴斯的余生都被那夢魘折磨的話……”
……
劍刃交擊的聲音響徹四方。
塞巴斯的身上滿是劍傷。
這每一處傷,都深到伸手進去幾乎可以到最里頭取出骨頭的程度,老實說,他其實已經敗了,敗的相當徹底。
體力,已經幾乎為零,唯一支撐著自己的,就只有手中教皇冕下賦予自己十字劍了。
“呼~”
即便如此,身體卻向賽巴斯訴說著還能繼續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