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緣卻笑盈盈的打斷如實的話,道:“師哥你何必如此迂腐呢?當年要不是師父讓我帶你,又豈能......”說到此處的時候,那如緣道姑的面頰竟是紅了些許。
李峰心下一奇,之前還在李家村的時候。只感覺這如緣道姑戾氣大盛,以為這道姑一直都是那般模樣,卻沒想到她竟然也有這般小女兒態的模樣。
如實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隨后道:“都是陳年舊事,便再也休提了。”
如緣卻也長嘆一聲,不再說話,隨后將拂塵一抖,對著水玉道:“水玉,去吧水柔叫來吧。”
水玉自當遵命去了。
李峰心想,這如緣說那水柔,只道和我是同村。卻不知是誰,忽然猛地想到一點,心中直啊呦的叫了一聲,是了。應當就是朱蓉,一想到朱蓉,李峰的內心卻又砰砰的直跳。
不大的一會兒,從外邊推門進來一個女子,開口的時候只道:“師父,水柔拜見!”
聲音輕靈,帶著一種鄉下的淳樸的感覺,卻不是朱蓉是誰?
李峰回頭望去,只見身后一個小道姑,頭上挽著小小的一個小發髻。身上還穿著一身水藍色的道袍,道袍的胸口只刺繡著無量西宗四個字。
雙腮紅潤,面容清秀,雙手執著一柄長劍。
朱蓉此時亦也扭頭望見了李峰,但見六七歲一個孩童,身穿粗布麻袍。臉上風塵仆仆,卻似老了十幾歲一般,頭發卻也是亂的異常,一個月的來回奔波,卻早已讓那兒時的天真與稚嫩,化為了烏有!
“李,李峰哥哥!”朱蓉一時間沒忍住,下意識的便輕聲叫了出來。隨后猛地意識到此處師父等人都在,自己此舉實是無禮至極!當下便趕忙收口,慌忙低頭再不敢朝著李峰再望一眼,一張小臉卻漲的通紅。
李峰一個蓉字,已經脫口而出,卻也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一時間房中沒有半點聲音。
如緣道姑慢慢的輕笑兩聲,隨后道:“水柔,你入我西宗門下已有一個月有余。你的悟性很高,比之門下其他弟子都要高得多,這一個月來為師指點你的也差不多了。現在想要差你去東宗那里學些技藝。”
“師父切莫驅逐水柔,水柔實是罪該萬死,師父要怎樣責怪水柔都可,切莫驅趕與水柔。”
朱蓉不知如緣此話何意,只當要將她逐出師門,當下淚水漣漣,抽泣道。
“哭什么,為師什么時候說過要趕你走,只不過你的同鄉也來了這里。你們既然都是同鄉自然也好搭話一些,為師想要托你照顧他一段時間,不知道可不可以?”如緣道。
朱蓉一聽原來如此,當下心中松了一口氣,隨后才道:“多謝師父大恩大德。弟子自當好好教育與他。”
那如緣微微點了點頭,隨后道:“他方才也入了你如實師叔的門,喚作水正,你入門比他早,從今往后就是你的師弟了。現在的話,你就帶著他先去東宗那里,給他說一下咱們平日里的事宜,盡快也讓他熟悉這里,你們這便去吧!”
“是!”朱蓉盈盈做了一個揖,隨后對李峰道:“水正師弟還請隨我來。”便推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