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之中,李峰盤膝坐地,只見額前已經冒出來絲絲的白汗。
他似乎想要盡全力將腹內那剛剛化成白色氣體的一絲真氣盡數收入丹田之中,但是卻一如既往的失敗。
用氣的吐了一口氣出來,說不出是懊惱還是喪氣。
趙得志在李峰的身旁,眉頭微皺,隨后道:“你真的半分真氣也聚不起來?而并非偷懶的緣由?”
此時距離趙得志收李峰入得門下已經是有一個月有余的時間,通玄峰上的弟子修行練劍,往往都是師父引進門,修行靠個人的法子。
因此大多數都是自行修煉,李峰也是一樣,趙得志早將修行的方法告知了他,只要肯堅持下來,按理來說一個有余的時間再怎么愚笨的人都應該略有小成才對。但是眼前這個小孩卻出手渾然如同沒有半分真氣的樣子。
趙得志自然而然的懷疑這一個月來李峰是在偷懶是以沒有修煉,因此肅然問道。
李峰自然是慌忙雙手亂擺,隨后道:“趙師哥,不是的,我每天都有修煉,絕沒有半分偷懶。”李峰這句話倒是真的,他這一個月來不分日夜,依舊很是刻苦,只是卻如同當年在無量劍宗一般無二,真氣聚了又散,散了又聚,如同竹籃打水一場空。
趙得志見他老實忠厚,不似裝蒜說謊的樣子,便道:”那便也就怪了,按理來說不應該有這樣的情況才對。“
李峰又道:“不敢多瞞師哥,我曾經還在無量劍宗門下學藝的時候,就是這樣。”
趙得志道:“哦?”
李峰這才將自己怎么修行的時候無論怎么都會真氣無來由的散開,怎樣下苦功等都沒用的緣由原原本本給趙得志這才說了。
趙得志微微皺眉,隨后才道:“你背對著我,在引真氣入丹田處,讓我看看是怎生一回事。”
李峰應了一聲“好”
趙得志雙手拍在了李峰的脊梁上邊,額前此時微微出現冷汗。
一種從未曾有過的感覺,感覺好似一豆火苗,驟然墜入深淵一般。
一股茫然無措之感,驟然爬遍趙得志的丹田之處,趙得志猛然面上變色。
“你......你”一連的說了兩個你字,趙得志手指顫抖的跌坐在了一旁。
李峰不明就里,方才只感到一股強力的真氣由背部傳來,隨后自己的體內突然就如同干旱的大地驟然遇上雨水那般的暢快不必,竟然是將那股真氣盡數吸收。
此時他周身上下說不出的舒暢。
見到趙得志的異狀,疑惑道:“趙師哥,怎么了?”
趙得志嘴中喃喃說道:“不可能,不可能。“隨后又將雙掌印上李峰的背脊處。
如同泥牛入海一般的感覺,趙得志感到自己此時身上的真氣竟然被源源不斷由雙掌被扯出來。
是了,是了,這定是當年那個人的獨門秘技,這定然是當年那個令人聞聲色變的人的獨門秘技,要不然除卻他之外,武林當中還有誰能有如此霸道剛烈惡毒的修煉法門!
正當趙得志因為這些想法震驚的想要高聲呼喝的時候,他卻已經叫不出來了。
他的喉頭上邊插了一根草,是的,僅僅不過柔弱的一根青草。
草葉此時還微微的顫動著,但是鮮血,卻隨著那根草的根部汩汩流出。
趙得志雙眼瞪得如同銅鈴一般,或許他死也想不到會是誰能用一根青草殺了他,又會是誰想要殺他,但是他可能永遠也看不到了,因為他已經死了。
李峰還沉浸在那股真氣帶來給他的舒暢之意,這些真氣雖然量很小,但是卻在他的體內當中有著說不出的適用之意。
這種感覺有一種久旱逢甘露之感。
暢快之意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