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的內心,此時霎時間像是存了十幾個謎團那樣。當然,更多的驚詫,難以置信,但是柳大洪并非是一個口出妄言之人,卻也不由得他不相信。
他雙目一時間顯得迷亂無比,大腦當中的思維此時便如同翻江倒海那般。只感覺自己過往所認知的一切,都在這個時候,被逐一推翻。
柳大洪卻是長嘆一聲,方才道:“也是冤孽,這事情說來也是話長,只是現在還不可過于明言,只能說著實是個冤孽......”一連的嘆了三四口氣。
李峰此時卻是驟然間回憶到了到日丁不四老人所說道的那魔龍神功除卻魔龍一族的族人之外,而異族人士皆無法修煉,更無法承其剛猛霸道的法門。
當年自己只當是自己的父親李遠山隱姓埋名,棲息于一個小山村之內,卻不曾想,自己的生身之父,卻另有其人。
他著實想不到,也不敢想!
只感覺放眼望去四下里一片皆是白茫茫的一片,李峰盡管這幾年來修煉魔龍功的內功法門有了很大的進展,但是說到底不過才是一個十余歲的孩子,驟然聽聞此等消息,又如何不有難受激憤之意?
但或許他生性便是習慣了那種別離之苦,又或者骨子里便有魔龍一族的血肉而在,驟然聽聞此等駭然的消息,心神震蕩之下,竟然很快的便恢復卻道:“柳大爺,那......卻還不知道我爹......唐叔叔又是誰?如何這般養了我六年之久?又為何隱匿于鄉村之中從不肯對我言明之一二。”
“他為何自從那次之后卻又再也不肯再行見我一面?那我親生爹......爹又是如何而死?”
柳大洪慢慢從凳上站起,他雖然年齡以至遲暮之年,但是因為年輕之時一身橫練功夫威震江湖,又從小就連童子功至今未曾破身,身子倒顯得比一般的中年人還要硬朗高大一些。
只見他身著一身粗布麻衣,方面闊耳,頭發不過小指蓋長短,卻根根豎起,面容方正,頗有些平常鄉下所見的古板教書匠的味道。
他一拍桌子,那桌子卻連聲音都未曾發出,但是細看他這一勢卻又迅猛無比,如同游龍出云,神龍出水!
但落到桌面上的時候,甚至連灰塵都未曾震蕩起來一絲。
但李峰卻能感知到,此人用一身剛練的罡氣竟然硬生生的抵住了掌氣,雙強對峙,竟然化為虛無,這種對于力道與時間的拿捏,真可以說到了極致。
柳大洪似乎只是想單純的拍案發泄一番,但是卻覺得這房中普通桌椅禁不住自己一掌之威,是以如此,到也并非顯露本事之意,只是臨末輕嘆口氣道:“還請寬恕小老兒不能明言,待時候到了,自當告訴小少主!”
李峰盡管迫不及待的想要知曉這其中的隱情,但是卻也清楚此事強求不得,既然柳大洪已經如此這般說,便是強自忍住也好,但是到了這個時候,李峰卻又不禁感到心中一陣一陣的茫然!
我的生身之父究竟因何而死?看他當日在墓中所留下的字,卻是對那葉流云與黃秋珍痛恨無比,但是柳老前輩卻又說黃秋珍是我的母親,這卻究竟又是為何?
又想起葉琉秀來,想起當日葉琉秀叫黃秋珍娘,如若黃秋珍是葉琉秀的娘的話,而之前葉琉秀一直說他的父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