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西洲的土包子,要不是殷大人自己請愿去西寧,這些人怎么可能攀上他的高枝。
這時徽州學子剛好在旁邊,他們剛才也看到柳青他們在殷如令的陪同下,和各部進士翰林打招呼,心里早就滿是嫉妒。
此刻有江州學子開頭,不由應和,“就是,一群野蠻武夫,也不知道照照鏡子,自己到底有幾分幾兩?
江州的同窗們,不知今晚可有什么佳作,好讓這些土包子知道,什么叫文采斐然。”
江州學子們被徽州的人一吹捧,瞬間滿是得意,忍不住遙遙舉杯。
兩州學子此刻都是譏諷地看著西洲學子這邊,柳青忍不住狠狠捏了捏拳頭。
其他人剛要發火,就被柳青勸了下來。這時候不是動怒的時候,不然在那些進士翰林面前留不好的印象,那就糟糕透頂了。
看到西洲學子完全不說話,江州與徽州學子也沒有了興趣。
要不是剛才殷如令帶著柳青等人四處走動,讓他們嫉妒紅了眼,他們也不會在意西洲學子。
畢竟,每次秋闈西洲都是墊底的存在,他們又有什么能引起他們的注意。
等到秦輝入場的時候,整個文會現場徹底沸騰,這位恐怕就是今年文會的最后壓軸嘉賓了。
要是能被秦尚書看到自己的才華,等到自己秋闈登科,進了禮部,那可是前途無量。
要知道禮部尚書可是內閣首輔的候選人之一,最差也能做到次輔,所以為什么秦輝的到來,會讓所有學子如此激動不已。
伊易這時候得到太學山上的眼神示意,瞬間站了起來,“各位學子,今日各位大人蒞臨文會,你們恐怕都已經迫不及待了吧?
風華少年,旭日之光,你們就不用在謙虛了,新晉文壇大家梁先生那一篇《少年說》可還歷歷在目,你們可不要弱了自己的氣勢。
已來文會,何不大顯身手,傲視全場?”
伊易這話瞬間讓整個文會熱鬧起來,就像伊易說的,今日文會,豈不就是自己揚名之時,此時不出,更待何時?
柳青等人卻有些驕傲,又有些苦澀,驕傲于梁先生《少年說》一文出,而天下無人不知,苦澀于自己的詩詞水平,終究差了那么一籌。
這時江州一個學子,站了出來,順便看了一眼柳青,面帶不屑。
然后來到文會會場中央,向各位進士翰林行禮之后,便直接開口。
等到他念完詩詞,不少翰林微微頷首,這詞水平足夠,歡愉之下皆帶哀愁,承襲了七夕“歡娛苦短”的傳統主題,格調哀婉、凄楚。
“很不錯!”
就連秦輝都點頭贊嘆,這下那名學子更是得意,不知為何,他突然想到殷如令剛才如此提攜柳青等人,不由開口:“西洲各位同窗,不知是否也有詩詞,可否也讓我等學習一下?”
殷如令聽到這里忍不住眉頭一皺,這是在針對柳青他們,瞬時間,他就對剛才印象還不錯的西洲學子,起了厭惡之心。
此刻被所有人看著,柳青不得不站了出來,自己可以技不如人,但不能連站出來的勇氣都沒有。
等到柳青把他的詩詞念出來之后,進士翰林卻是面無表情,這詩詞中規中矩,放在平常也算可以,可是跟剛才相比,卻是差了一籌。
柳青心中雖然無奈,但也站的筆直,可以輸,但不能輸了心氣。
就在江州學子得意之時,秦輝竟然突然開口,“你就是文壇大家梁先生口中的我大許少年吧,果然雄姿英發,有我西洲雄偉風采。
詩詞之道本就不是西洲學子擅長,能做成這樣的詩詞,很不錯,不愧是我大許少年。”
秦輝的突然開口,讓所有人都有點吃驚,這可是禮部尚書,怎么突然變態了?
就連殷如令,此刻也看著秦輝,百思不得其解,他為何會如此反應?
秦輝心中卻是笑了,梁先生既然在京都,自己照顧他的學生,自然是拉近了他的關系,不過幾句好聽的話而已,何樂而不為呢?
江州學子聽到這卻是妒火中燒,明明柳青不如自己,為何前有殷如令,后有禮部尚書,西洲這些土包子,到底有什么好的!?
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
氣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