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淳第一時間拿出銀針,在各個食盒扎了一遍,等到確認無誤后,才悄悄退到了許玄宗背后。
等到吃完飯,太子還是沒有開口說自己的事,而是直接告辭離開,這讓許玄宗更為疑惑。
“宏遠今天是怎么回事?完全就不像他平時的樣子啊。”
許玄宗心中疑惑不解,不過過了好一會兒,他還是沒有想明白這是為什么。
如果只是為了擺脫自己花天酒地的罪過,跟自己請求網開一面,這才過來和自己一起吃飯,那這簡直就是減分到底。
“曹正淳。”
“老奴在。”
許玄宗想的有些頭疼,便想著出去走走散下心。
“走,去御花園走走,咱們已經很久沒有出去走動了。”
“老奴遵旨。”
等到許玄宗到了御花園,心情才稍微好了一點,畢竟梁凡帶來的壓力太大,他最近都沒好好睡一覺,畢竟他要想好怎么妥善處理梁凡。
等到個體力量可以無視朝廷的時候,朝廷才最為頭疼。
就在此時,許玄宗突然就聽到了兩個小太監的談話,曹正淳剛要呵斥,就被許玄宗阻止。
“你發現沒有,太子好像完全失勢了,這幾天對我們都客氣了很多。”
“那可不是,被陛下禁足了三天,二皇子的聲望卻如日中天,恐怕太子殿下自己都絕望了。”
“怪不得他這幾天花天酒地,可是今天他為什么這么早來皇宮陪皇上呢?”
“難道是為了向皇上求情?”
“不可能,陛下對此從不會徇私,不可能因為這樣,陛下就會改變太子的處境。”
“哎,太子也可憐,這一下失勢后和陛下見面,恐怕也是為了出京做準備,這幾天怕不是為了最后陪皇上吧?”
許玄宗聽到這臉色已經變了,當即轉頭離開,曹正淳連忙跟了上去。
不過離開前,他吩咐左右,“把那兩個小太監押入天牢,看看是不是有人教他們說的這些話。”
“奴才遵旨。”
等到曹正淳趕回承德殿,見到平靜的許玄宗,他才松了一口氣,還好皇上沒有暴怒,挺好。
“這幾天宏遠花天酒地是為了和他的門客客卿告別嗎?”
“皇城司的報告的確好像是這個意思。”
“所以這幾天他來陪我,也是怕以后沒機會再留在京都了?”
曹正淳默然不語,這都是許玄宗自己的自言自語,根本不需要自己回答。
果然,過了一會兒,許玄宗徹底停下了腳步,坐在龍椅上,眼神幽幽。
“曹正淳。”
“老奴在。”
“這眼看著入秋了,這幾天記得給東宮多送些炭火。
還有,這幾天不是有泮炎國送來了兩頭鹿嗎?去送到太子府上。”
“老奴遵旨。”
“對了,再加上一對皇朝玉,最近幾年朕好像也沒賜過玉給太子。”
等到曹正淳把鹿和皇朝玉交給了太子,太子感激地痛哭流涕,但在眼淚之下卻是滿臉的得意。
“老二,我倒要看你怎么接我這招。”
此刻,朝堂之上也是暗潮涌動,前幾天太子花天酒地的時候,大多數人都以為太子日落西山,可誰能想到,轉眼陛下竟然賜了他兩頭鹿和皇朝玉。
群雄逐鹿和君子如玉嗎?
太子可是沒有收到過許玄宗賜下的美玉,反而是二皇子才有這待遇,要不然朝堂也不會有人支持二皇子。
可現在,這簡直就是在告訴太子,他沒有被放棄,讓他繼續努力。
二皇子聽到這的時候,忍不住摔碎了一個花瓶。
“想不到你在這里等我,太子,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