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敖烈也不管孫乾,反而看向梁凡,一臉真誠,“先生,這一次突破大宗師,多虧先生的指點了。”
“這和我有什么關系,這都是你的腦補。”
梁凡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不過也不可能明說,只能點點頭,表示自己絲毫不在意。
敖烈想了想,還是小聲說道:“先生,如果你最近無事的話,還是盡早離開京都吧。”
“怎么剛勸孫乾離京,怎么又勸我了?”
梁凡似笑非笑地看著敖烈,敖烈有些手足無措,不過還是說道:“雖然我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但皇室曾秘密記載,每百年就會有一次大難,只針對大宗師高手。
不然就算大宗師突破這么難,以他們的壽元,也不可能之前世間只有三位大宗師,希望先生明白我的苦心。”
“行了,我知曉了,我自有打算,你不用擔心。”
敖烈點點頭,如先生般的高人,自然不需要自己提醒,怕是早就清楚這是怎么回事了。
“好了,今天就是特意來感謝先生的,既然目的達到,敖烈就先告辭了。”
說完敖烈就起身告辭,梁凡并沒有出聲留他,等到敖烈兩人出門,梁凡才看向敖烈離開的方向。
嗯,看來又是一出相愛相殺的戲碼,怎么都這么有默契?
很簡單,此刻楊林街外,曹正淳正躬身站在一輛馬車旁邊,靜靜地等待著敖烈。
敖烈出去后,看到曹正淳并沒有任何驚訝,反而對著孫乾說道,“小乾你準備回去吧,記得收到執掌鎮撫軍的命令以后,立刻離開京都,鎮撫軍上下的生死,從此以后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了。
千萬不要意氣用事,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你的身后可是整個鎮撫軍。”
說完,敖烈也不再管孫乾,直接上了曹正淳的馬車,“走吧。”
“是,大將軍。”
曹正淳躬身答應,和孫乾點點頭,算是打了一個招呼以后,便坐在馬駕上,手中馬鞭一揮,馬車緩緩啟動,向皇城而去。
孫乾站在原地目視敖烈離開,他有種預感,敖烈這一去,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出皇宮了。
而自己,恐怕得離開京都,敖烈說的對,整個鎮撫軍都托付給了自己,自己不可能只為自己活著。
“將軍,保重。”
……
敖烈坐在馬車上,突然睜開眼問道:“曹正淳,你服侍許玄宗那家伙多久了?”
曹正淳本在小心駕著馬車,沒想到敖烈會開口,沉默了一下,便說道:“大將軍,老奴跟著陛下已經五十年了。”
“五十年,也對,年輕的時候你沒這么老,我們那時候還見過。”
“對啊,大將軍當時君子如玉,老奴可一直記得呢。”
“君子如玉?是傻吧,畢竟被你的主子耍的團團轉,被賣了還要幫他助攻,這不是蠢又是什么?”
曹正淳不敢說話了,不管怎么說,自己要么得罪敖烈,要么就會說許玄宗的不是,還是沉默為好。
“不過也對,他的確厲害,不然你一個宗師三境高手,也不可能一直這么像一個普通人服侍他。”
“大將軍說笑了,老奴只不過是奴仆,什么宗師不宗師的,都是為陛下效勞。”
“行吧,我也不為難你,只想問你一件,三十年前,靖王是死在誰的手里的?”
“老奴不知。”
曹正淳沉默了良久,最后才回了這么一句話,敖烈聽后也沒有再逼問他,瞬時間馬車就安靜了下來。
也許曹正淳知道卻不敢說,或者他是真的不知道,但敖烈其實只是在提醒自己,曹正淳的答案對他來說,并不重要。
皇宮,就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