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有些擔心他們兩個人殺出去會和后面的車隊大幅度的脫節。
林默這時忽然道:“我覺得可行,我們先行一步,殺了它或直接抓住它!”
蘇晨驚訝地看向他。
林默的眼睛深處的那抹猩紅正變得越來越慘烈,他深吸一口氣,道:“陳教授不是說,殺了指揮者,這些怪物這種有序的模式就會崩塌,對我們的威脅大大降低嗎?我們殺了他……我可能撐不了太久了……”
說到這里,他苦笑一聲:“我的意志,可能還沒有我想象的那么強。”
蘇晨看了一眼,立刻抬升高度,前壓流火的苗刀,豪氣云天道:“既然如此——我主攻,你掩護,我們徹底定鼎勝局!把它抓回來問問它們到底是什么東西!”
說到這里,蘇晨還是微微一頓,笑了笑道:“如果你覺得實在不行,千萬別逞強,接下來的事情,我也能搞定,只有你活著,我也活著,咱們才算是贏了。畢竟,我們是可不是為了犧牲誰而戰的。我們要活著,了解這個世界到底出了什么鬼狀況,然后繼續活下去,最好能嘗試著活的舒坦些。”
林默略微愣怔了一下,,緩緩點頭,忽然道:“抱歉,要不是我被盯上……”
“沒有你,也有其他祭品。都已經這么厲害了,別再帶著你是路人甲的思維啦,給我拿出氣勢來,你看后面陳教授看著你口水都要留下來了。”蘇晨玩笑般地說了一句。
林默有些目瞪口呆:“我怎么覺得他是看你看的流口水。”
蘇晨這時卻認真道,“沒什么抱歉的,我還要感謝你,要不是你,我哪里有機會獲得我所需要的時間?”
話音才落,蘇晨便不再言語,渾身的能量單位激發,漆黑的菱形戰甲冷光閃爍,緊接著他如利箭般貼地飛射,直撲那筒子樓上的干枯身影。
后面的怪物仍在追擊,時間緊迫,分秒必爭,他們既定計劃,來不及思考太多,必須立刻出手,不然都要陷在這里,誰也走不了!
林默看著他的背影,笑了一下,眼底的血紅仿佛都褪去不少,也立刻震動他的右邊翅膀,低空飛行,緊跟在后,但能看出來,他的身影已有些搖擺,他的戰力仍然強悍,但戰斗加劇了他的變異,曾催發混亂癲狂。
不過,他也很聽蘇晨的話,搖晃在后面,保持著距離,再不做主力,以免徹底失控,而作為掩護與輔攻,盡量保持自己的狀態與清醒。
他們這一路殺出,直撲筒子樓上的干枯身影,沿途零散的黑鱗怪物、瘦長鬼影,膽敢阻截,即被立殺,一路勢如破竹,林默在后,蘇晨在前,已來到筒子樓之下,他貼著這幢老樓一樓飛馳,拔空而起,在逼近那道干枯身影的瞬間,他直接揚起左手,菱形戰甲依次變化,露出黑洞洞的手炮炮口,一炮轟然而出。
蘇晨雖說是想要抓活的,但這時出手卻沒有留手的意思,他不知道這干枯人影有什么能力,反而很強,他留手了豈不是找死?
然而令蘇晨驚訝的是,這一炮像是打在幻影上一樣,光影變化扭曲了那道干枯身影的部分身軀,旋即轟然砸在筒子樓天臺的后面,將那里轟開一個大坑,煙塵滾滾。
而那道干枯人影正緩緩抬起頭來,露出一張類人的、無比恐怖如骷髏一樣皮包骨的面孔,深陷的眼窩里純黑的眼睛凝視著近處的蘇晨和更遠的林默,片刻之后,他竟也用人類的語言,嘶啞而戲謔的聲音緩緩響起。
“不可思議。
“這么快竟然就誕生了兩個第一種姓。
“我錯算了你。
“你藏的太好了。
“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