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被很遺憾的通知,他就是這表面現象的一部分。
于是蘇晨只好出發,前往帝國與聯邦的邊境線。
蘇晨其實不想接觸帝國,尤其是那位皇帝,他雖然打心底里承認,那位皇帝是一位人物,萬事料先,但蘇晨一向立場明確,巴薩洛姆區域之戰后,雖然白楓的情況向好,但他并不認可那位皇帝的行為與謀算。
雖然蘇晨很清楚,那是最明智的選擇,但他仍偏執地不想要和他再多接觸。
這就是蘇晨,有些東西是他不會改變了,改變了,他就不是自己了。
當然,肖平對蘇晨的這種想法嗤之以鼻,甚至明著說過,但蘇晨還是沒有改變的意思,肖平拿他沒有辦法,也只得是將他安排在不露臉,避免與帝國交涉。
雙方把大軍開到邊境線,不是來作戰的,而是來談判的。
帝國的訴求很簡單,就是要聯合開發坦旦人實驗場,并共享雙方的開發結果。
而聯邦方面的訴求更簡單,你們開發可以,但不能比我們聯邦拿的多。
就此,雙方展開了一場拉鋸戰。
這是蘇晨第一次參與到這種國家級的談判中,還是兩個星空國家級的談判,最開始,他以為自己來當吉祥物,頂多呆個幾天,談判就完事了,但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一談判,就是整整一個月。
雙方的大軍在帝國與聯邦的邊境線上僵持,每天都在談判,整整談了一個月。
在這一個月里,蘇晨的作用就是隔三差五亮相一下,讓記者報道一下,隨便發幾句聯邦新聞發言部給他的稿件內容,然后就沒有事情了。
聯邦新聞發言部給他的稿件大都和談判內容無關,有關的內容也是極為邊角的邊角余料,卻被記者趨之若鶩,發出去之后立刻掀起渲染大波,最離譜的是,這些和主線無關的新聞內容,聯邦和帝國發布出去的東西,竟然還能夠完美的對應上,仿佛真的情況就是如此,報道的內容已經無限接近真實情況了一樣。
這樣下來,每每看著記者們興奮的神情和網絡上大量的相關討論,蘇晨便覺得好笑,但笑著笑著,他就想起了在伽勒法26號行星上,作為同樣的普通人生活過的自己,頓時便笑不出來了。
而真正笑不出來的,無疑還是這談判的漫無邊際。
一個月了,還沒見盡頭,蘇晨也就沒法回去,只能老老實實地呆在這鳥不拉屎的邊境線的位置上,干呆著。
天天在一艘飛船里帶著,哪怕是能夠上網,也十分難受,蘇晨只好努力修煉,但修煉不得法門,第七種姓遙遙無期,便也沒有什么用。
而蘇晨很快意識到,從嚴格的意義上來說,這里連鳥都沒有。
因此,蘇晨很郁悶,十分的郁悶,甚至有點后悔。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遙遠的伽勒法一號上,層疊的城市森林的深處,還有一個人十分郁悶。
那就是半植物化第四種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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