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中,林平之看到左易久久不動身,忍不住問道:“左兄,我們不是要離開此地嗎?”
“嗯,是這樣的,我有一個特殊的能力,那就是聽力特別好。
我在這里能隱約聽到地面上那些賊人的交談,希望能得到一點有用的消息。”左易煞有介事的解釋道。
林平之驚訝無比,但也沒有懷疑,連忙問道:“那左兄可有什么收獲?”
左易點點頭道:“收獲是有一些。此刻在地面上的那群人,是青城派的高手。走吧,我們邊走邊說。”
左易提著火把,向密道深處走去。
密道年久失修,有些濕滑,拱頂也處處開裂,這令左易有點心驚膽戰。
這要是走在半路上,萬一密道突然塌了,那自己死的恐怕要比竇娥還冤,林平之這小子也不大靠譜啊。
可這會兒再返回地面,又要面對青城派眾人,同樣風險極大……
這時,后面突然傳來林平之的暴怒聲:“可惡!難道是青城派的人殺了我爹娘!可我們福威鏢局跟青城派無冤無仇——”
林平之的吼聲震得密道隆隆回音,嚇了左易一大跳,他連忙打斷道:“噓!你先聽我說完!青城派的人雖然也想對你們福威鏢局不利,但卻并非是兇手,他們來晚了一步,殺害你父母的另有其人。”
林平之一愣,連忙問道:“既然不是青城派,那左兄可知兇手到底是什么人?”
“殺害你父母的,應該就是在城外襲擊你的那伙黑衣人。聽青城派的人說,現在那伙人都住在福州青衣巷的錦衣衛衙門中。”
“什么!難道……難道是錦衣衛干的?”
林平之臉色慘變,猶如被雷劈了一般,瞬間呆若木雞。
林家經營鏢局,雖然也算是吃江湖飯的,但卻需要與黑白兩道都打好關系。
至于錦衣衛,那更是要當做大佛供著,每年都需孝敬大量財物。
否則的話,福威鏢局豢養那數百成千的鏢師趟子手,個個都是持刀帶劍的精壯漢子,隨便被按上一個私蓄家奴、意圖謀反的罪名,就夠喝一壺的。
尤其是,錦衣衛只收天子轄制,辦案從來不需要證據,只要懷疑到你就足夠了,若被錦衣衛盯上,那幾乎相當于接到了閻王帖。
此刻林平之得知仇人有可能是錦衣衛,不由的失魂落魄起來,就連報仇的心思都淡了許多,眼中盡是茫然和無助。
找錦衣衛報仇?
難道是要造反嗎?
一時間,林平之無力的倚在墻邊,只覺的萬念俱灰,心中無限凄苦。
左易發現林平之狀態不大對,似乎隱有死志,連忙勸慰道:“林兄,現在我們還不能確定錦衣衛就是兇手,畢竟這些都只是青城派的推測。
何況就算那伙人住在錦衣衛衙門,也未必就是錦衣衛。
畢竟若是錦衣衛想對付林家,完全沒必要偷偷摸摸的做下屠殺虐殺這等慘無人道之事。他們只需將人抓回詔獄,便可為所欲為。”
林平之呆愣了一陣,眼中漸漸煥發出一絲光澤,嘆息道:“但愿如此吧……”
密道不算太長,大約走了四五百米,便來到了密道的出口處,也并沒有發生左易所擔心的坍塌……
出于謹慎起見,左易先是將影子左二放了出去,觀察老宅中的形勢。
事實證明,他的謹慎是很有必要的。
林家老宅明顯經歷過一番刮地三尺的搜索,連地磚都被挖開了,到處一片狼藉,表面看去漆黑靜謐,不見半個人影。
但當左二轉了一圈后,卻發現有四處陰暗角落中,分別潛伏著一名黑衣人,他們一動不動,靜若木雕,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
隨后左二又特意找到了老宅的佛堂。
它很快發現,佛像對面那塊隱藏辟邪劍譜的匾額還在。
這不禁令左易松了口大氣,忙活了半個月,終于到了收獲的時候了。
想到自己很快就能獲得大量武運值,實力又能提升一波,左易的心情那是相當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