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方面,前世的人生閱歷,非但幫不了他太多,反而無形中設下了許多桎梏。
他與雄才大略的左冷禪、任我行、東方不敗之流,相差了太多太多。
就算是岳不群,余滄海之流,也遠遠不是現在的他所能比擬的。
他的優勢,除了掛逼之外,僅僅是占據了一個熟知劇情的先知先覺。
可這個世界駁雜不一,劇情面臨失控,他這個優勢也將蕩然無存。
“好在我現在還年輕,我還有悠長的壽命,一切都來的及。”
“我的底子不差,我的出身也不差,我還有一位現成的老師……”
“只要踏踏實實走下去,不斷完善提升自我,逐步凝聚天地大勢,這個世界無論多么駁雜,都將完完全全成為我的獵場,任我縱橫……”
左易胸中突然涌起萬丈豪情,眼神變的更加堅毅和自信。
這一刻,他的心境隱隱提升了一層,從“術”的段位,依稀觸摸到了“勢”。
他決定盡快結束福州的事,前往嵩山與父親會合,今后就跟在父親身旁,潛心修煉和學習,修煉武功,凝聚大勢,靜待天時。
他有長達500年的壽命,根本無須心急,目前來說最重要的是打牢根基……
“救我……”
于人豪再次發出一聲虛弱的求救聲。
左易回過神來,淡然看了于人豪一眼,今后,要試著改變了……
嗤——
一道劍光閃過。
繩子斷了,于人豪落再地上。
于人豪雖然失血過多十分虛弱,但也并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么虛弱。
他心中怕的要死,三兩下掙脫手上的繩子,揭開眼布,便要給自己止血療傷。
但當他揭開眼布的一剎那,一道人影首先進入了他的眼簾。
沒有意外,這人是左易。
“啊呀!我沒看到你!我沒看到你!不要殺我啊!”
于人豪回過神來,不禁嚇得亡魂大冒,手忙腳亂的將眼布再次蒙上。
可惜他太驚慌了,遲遲系不好。
“好了,拿下來吧。你應該早就知道是我,不要自欺欺人了。”
左易譏嘲的笑著,收劍入鞘,轉身走到十米之外,看著遠處福州城的宏偉城墻。
于人豪動作一滯,慢慢的放下了眼布。
他顧不得為自己療傷,連忙向左易磕頭求饒,帶著哭腔道:“左易!我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好不好!
我有好幾個女人即將生產,她們不能沒有我啊!
你放心,我回去后肯定不會亂說的,我就當從來沒有見過你——”
左易不禁啞然失笑,這于人豪也是個奇葩。
他轉過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于人豪,語氣玩味的道:“于人豪,你都已經向我提交了投名狀,又怎么可以當做沒見過我呢?”
“你……你什么意思?”
于人豪不由的一臉懵逼。
左易深沉一笑,徐徐說道:“青城派真傳弟子于人豪,于福州城外,向嵩山派掌門之子左易宣誓效忠,并獻上青城絕學松風劍法作為投名狀,今后將一心為嵩山派效力!
于人豪,我說的可是事實?”
于人豪大驚失色,連忙反駁道:“你胡說八道!我于人豪怎么可能背叛師門!更不可能拿松風劍法當投名狀——等等!
你說什么?
你是嵩山派掌門之子左易?
可左冷禪的兩個兒子,不是叫做左飛英和左挺嗎?”
于人豪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左易,眼神充滿懷疑。
他這一問,把左易也給問懵了。
這到底是那一版劇情世界?
怎么還會有左飛英和左挺這兩個人物?
左易本以為自己是左冷禪的獨子呢!
鬧了半天,自己很可能只是個……庶子?
母親不愿與自己一起前往嵩山,是否因為不想與父親的其他妻妾,共侍一夫呢?
事情有點復雜了。
不過,似乎也更有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