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看來林平之已經發現了!只是不知……”
左易目光一變,連忙掉頭繞道,從村莊后面進入,然后快速來到一棟民宅之外。
林平之就是住在這里。
他擔心有埋伏,小心翼翼的從墻頭看去,卻驚訝的發現,林平之并沒有危險,此刻正在與一名面容冷峻的錦衣衛,在院中小桌對坐喝茶。
“什么人?”
那名錦衣衛看似年齡不算大,但修為不弱,耳目聰靈,瞬間發現了窺視的左易。
他緩緩按刀起身,蓄勢待發,目光犀利如刀。
左易不再遮掩,一按墻頭翻入院中,信步走來。
林平之看到是左易,不由的臉色大喜:“大哥,你回來了?”
“嗯,平之你沒事吧?”左易問道,眼神卻警惕著那名錦衣衛。
林平之道:“我沒事。大哥,我來為你們介紹,這位是錦衣衛百戶曹雄曹大人……”
還沒等他說完,那位錦衣衛百戶已經抬手打斷了他:“平之,你不必介紹了,我們還是不認識的好,下次再見面,說不定就要刀劍相向了。”
“曹大人……”林平之臉色一愣。
曹雄面無表情的道:“好了平之,我只能幫你這些了。你也知道,我這個百戶是世襲來的,沒多大實權。那些人來頭很大,又持有上頭簽令,兄弟們都只能奉命行事。
此地不宜久留,我能找到這里,其他人也能,你好自為之吧。”
曹雄家里是世襲錦衣衛百戶,但曹雄幼年喪父,因仇家的阻撓遲遲無法履職。
林震南與曹雄之父相識多年,聞知此事后便暗中使了銀子,幫曹雄打通了關節,這才讓曹雄順利的繼承了父親的位置。
曹雄感念林震南的恩情,一直以來對福威鏢局頗為照顧。
不過,這次曹雄冒險為林平之打了次掩護,也算是將那份恩情還清了。
“曹大人,你能不能告訴我,那些究竟是什么人?”林平之急忙問道。
“你還是不知道的好,總之你也別想著報仇了,遠離福州,找個沒人的地方隱姓埋名吧。”
曹雄拍了拍林平之的肩頭,果斷轉身離去,自始至終沒多看左易一眼。
“曹大人,曹大人……”
林平之想要去追問仔細,卻不小心扯到胯下傷口,打了個踉蹌,差點摔倒。
左易伸手扶住林平之,說道:“不用去追了,我已經知道你的仇人是誰了。”
“是誰?大哥你快告訴我!他們是誰?”林平之臉色激動,緊緊的抓著左易的手臂。
“那些人是信王府的死士。”左易道。
“什么!信王府的人?難道是信王想要我林家的辟邪劍譜……”林平之又驚又怒,雙拳握的咔咔爆響。
“未必就是信王指使,也有可能是他手下的人自作主張。”左易道。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據他猜測,信王指使的可能性很大。
若非信王認可,丁白纓一伙兒應該也無權調用信王府的死士,更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調遣錦衣衛。
已經走到門口的曹雄,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冷冷的看向左易:“柳煙巷的四個錦衣衛是你殺的吧?”
左易不著痕跡的調整著步伐,目光平靜不波,淡然道:“這位大人真會說笑,殺錦衣衛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在下可沒那份膽量,也沒那個本事。”
這種事當然是打死都不能承認的。
但若對方硬要搞事,那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了。
“不是你最好,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曹雄深深的看了左易一眼,眼底有冷芒閃過,果斷轉身離去。
左易眉頭輕皺,這個曹雄有些不簡單,給他的感覺,就像一位實力深不可測又極富耐心的獵手,可得留點心了……
曹雄離去后,左易和林平之也沒有在這里久留,略作收拾后,坐著馬車迅速離開了這個村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