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體育館內部的休息室。
與李賀躲著記者團不一樣。
短發飄逸、空氣劉海兒灑落,白裙角飛揚。
面對記者團的提問,安珺笑瞇瞇的伸出左手,搓了搓手指。
“???”男記者問道:“安珺選手,您這是什么意思?”
“普通問題一百塊,關鍵問題三百塊,**問題五百塊。”安珺解釋道。
說完,安珺將手伸向了男記者。
男記者:“???”
“給錢吶,你剛才不是問了‘這’是什么意思嗎?普通問題一百塊,我可老實回答了啊。”
看到安珺這姿態,癡迷騎士道的拉魯拉絲羞恥的閉上了眼睛。
默默掏出一百塊,男記者總算是明白,為什么談到安珺選手的時候,蘇曉選手會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這位安珺選手,是真的一言難盡啊。
“安珺選手,這次面對李賀選手,你對他的騷打法有壓力嗎?”斟酌片刻,男記者提出了一個普通問題。
“騷打法?”拿了錢,安珺認真道:
“李賀的打法可不是什么騷打法,你們仔細想。”
“第一局,喇叭芽最強的手段是什么?是藤鞭招式,結果呢?藤鞭被六尾吃了。”
“接下來呢?妙蛙種子被自己最強的藤鞭招式捆住了,天蝎倒在了自己引以為傲的飛行力上,獨劍鞘更是敗在了自己的守住招式下。”
“李賀的打法才不是什么騷操作,他和六尾是正面攻克對手,在我看來,每一局,李賀選手的打法都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聽到這里,男記者深思了一下。
好像,還真是這樣。
你擅長藤鞭招式?好,那我就從藤鞭招式入手,利用你最擅長的藤鞭招式擊敗你。
你擅長飛行?那我就在飛行上設局,讓你自取滅亡。
你以為有守住招式就能立于不敗之地,那我就偏偏在守住招式上下文章,徹底擊垮你。
想到這里,男記者神色漸漸慎重起來:
“原來如此啊,我們想差了,原來李賀選手的打法不是騷氣而是……
——霸氣啊!”
“沒錯,雖然李賀看上去很隨性,打法處處出人意料,但實際上他的戰術深諳古代訓練家大師孫子的兵法,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
拿了錢,安珺也樂于分享自己的見解:
“就拿對戰獨劍鞘的那一場為例,獨劍鞘不強嗎?自然強,最初,獨劍鞘與六尾就處于‘以正合’,你能傷我,我也能傷你的階段。”
“到了后期,六尾誘出了獨劍鞘的守住招式,反過來利用獨劍鞘的守住招式擊敗了它,這就是‘以奇勝’。”
“從這些種種可以看出來,作為華夏區訓練家中的一員,李賀本質上是一名內傲的人。”
聽了半天,記者們迷茫了,怎么聽來聽去,好像是安珺選手在變著花樣夸李賀選手?
商業互吹?
直到記者們聽到了安珺的最后一句話,才明白,這不是什么商業互吹,而是‘你強?我更強!’。
摸了摸鼓起來的錢包,安珺笑顏如花:
“李賀他擅長把對方最強的招式變成自己的底牌,擅長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對于這種打法,我其實也略通一二。”
面對鏡頭,比較有騎士精神的拉魯拉絲謙虛的點了點頭,就是嘴角小驕傲的笑容有些收不住。
……
下了滴滴車,李賀走向選手室。
路上,李賀還跟徐知琳小姐姐打了聲招呼。
不知道為什么,徐知琳的面色異常古怪,含混的應了一聲,匆匆離去。
李賀:“???”
雖然疑惑,但李賀并沒有太在意。
形式不同,我已經是娜姿都渴望(對戰)的訓練家,是小菊兒‘身邊’的男人了。
該矜持些。
來到選手室,李賀向著伍瑛瑤、林夏櫻打了聲招呼。
“中午我爸說讓你小心點。”伍瑛瑤提醒道:
“我爸應該是看出了什么,但礙于職業操守,不好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