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蕭岳和劉元化,老殿主不清楚他們?”
江道明緩緩道:“一個無能,禍害百姓,只知作威作福,引妖魔入城,釀成大禍。
一個心機深沉,算計我多次,勾結御妖師,欺壓百姓,兩人死有余辜。”
何有余面色微變,神色有些不自然。
無能,禍害百姓,只知作威作福?
這說的,怎么像是在說他?
“老殿主,不,何使頭。”江元亮插話道:“江殿主,如今是朝廷認可的兩城殿主,江水和江城,都歸江殿主管轄。”
“兩城殿主?江水殿主,不是江長山嗎?”何有余怔了怔,還有一殿管兩城之說?
江水城殿主,應該是江長山才對。
“死了。”江元亮淡淡道:“江長山化成妖人,豢養妖魔,殘害百姓,已被江殿主正法。”
“江殿主還真是天縱奇才,一人管兩城。”何有余面色難看,擠出一絲笑容,道:“不知江殿主,此來天鳳城,是為何事?”
江道明品著茶,沒有回答。
江元亮會意,繼續道:“前段時日,天陰門人前去江水,殘害百姓,以百姓之血,修煉天陰爪,被殿主正法。
那兩位天陰門人臨死之際,說天陰門不少弟子,都以人血修煉,還會殺去,殿主前來找天陰門討個說法。”
“以人血修煉?”何有余神色微沉:“是不是誤會,天陰門的人,都是以牲畜之血修煉。”
“沒有誤會,只要天陰門交出田高明,再廢了天陰爪這門毒辣武學,殿主便不會再追究。”江元亮道。
“讓天陰門廢了天陰爪?”何有余一愣,道:“天陰爪乃是天陰門招牌武學,不可能廢棄,若是廢棄,天陰門的武者,戰力會大打折扣。”
“這與何使頭無關,是我們與天陰門的事情。”
江元亮淡漠道:“何使頭,我們殿主來拜訪天鳳殿主,不知天鳳殿主是否在殿內?”
“殿主事務繁忙,正在追查妖邪,脫不開身。”何有余解釋一句,看向江道明:“江殿主,天陰門實力強大,非是一人可敵,我可請殿主出面調解,化干戈為玉帛。”
“就如同當初的四方山?”江道明終于開口,淡淡道:“解決不了四方山,便不再管了,回到江城作威作福,欺壓百姓,將自己的無能,發泄在百姓身上?”
何有余面色一變,沉聲道:“江殿主,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還有,這里不是你的江水和江城,而是天鳳城!”
“放肆,你敢這么和殿主說話!”江元亮和梁俊目光一冷,泛著寒意。
“放肆?”何有余哈哈大笑,冷冷地看著江元亮:“我和江道明說話,你有何資格插嘴?江道明,江元亮,你們兩個白眼狼!”
“本使頭當初精心培養,卻是培養了兩個白眼狼,一個殺殿主,奪殿主之位,猖狂至極,一個竟敢跟我頂嘴!”
“當初在除魔殿,教導我們修煉的不是你,我們練功,也為除魔殿斬妖除魔!”
江元亮冷聲道:“而你,只會斂財,治下除魔師橫行霸道,視百姓生命如草芥,說喂妖魔,便喂妖魔!”
“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評論我!”何有余怒喝一聲,真氣鼓蕩,一股無形氣浪沖擊,推的江元亮踉蹌而退。
江道明一抬手,扶住江元亮,緩緩站起身來:“第一,他是本殿主兄弟,他說的話,便代表本殿主意思。”
“第二,他沒說錯,你確實無能,當初劉元化算計,你查都不查,關我三年。”
“第三,本殿主給天鳳殿主面子,今日不殺你,他日再見,惜命!”
“我們走。”
江道明一甩衣袖,一股雄渾真氣掃過,何有余胸膛一痛,一口血水噴出,身形如同炮彈一般,橫飛出去,重重撞在墻壁上。
何有余口中噴血,怒聲大吼:“攔住他!”